在李闻的建议下,吴能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门口,然后把门打开了。
两个守门的厉鬼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吴能:“什么事?”
吴能指着头顶上说:“咦?”
两个厉鬼顿时抬头。
吴能迅速的在外面摔了两个玻璃瓶,与此同时,眼疾手快的关门。
外面传来两声巨响,震得大地晃动不休。头顶上扑簌扑簌的落下土来。虽然有厚厚的大门阻挡,李闻依然感觉到有一股气势传来,让他这一丝魂魄越来越不稳。
还好,震动很快就平息了。
吴能打开门,看看外面,对李闻说:“成了。”
李闻向外面看,那里出现了一个大坑。两只厉鬼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阴气味道,这是他们存在过的唯一痕迹了。
李闻很满意的对吴能说:“干得漂亮,咱们走吧。”
随后,李闻朝屋子里的鬼魂招了招手:“跑吧,往低级区跑。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扔玻璃瓶。”
这些鬼魂在实验室中被造出来,人生就是一张白纸,所以听话的很,立刻向外面蜂拥而出。
吴能看着李闻:“我呢?”
李闻早就在内心世界开辟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没有门也没有窗,正好把吴能装进去。
当然了,吴能得到这间屋子,黑猫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这空间是挤占了黑猫的牢房。
现在黑猫被关在一个人形空间中,完全动弹不得了,只有嘴里面可以叫骂而已。
吴能呆在这间屋子里面,虽然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吴能觉得很安全。
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已经离开了九级区,已经离开了那些九级大能的掌控。
吴能忍不住叹了口气:“钱兄弟真是神奇啊。”
吴能在李闻内心世界的一举一动,李闻都一清二楚,只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应付吴能了。
现在九级区已经彻底乱套了,刚才的爆炸已经惊动了很多鬼魂。
李闻拽了绳子,又把门认真的反锁好了。然后迅速的溜走了。
李闻找到了雀仙,然后和雀仙背上的那一缕魂魄汇合了。
现在的李闻,总算有了一点自保的力量,不会动不动就魂飞魄散了。
他随便转换气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鬼,然后向外面逃去。
周围有很多大能,正在向实验室赶去,另外有一些大能,在叫嚷着彻底封锁这个地下世界。
而凤仙低声对雀仙说:“离开这里,快点走,蜂巢也不要呆着了。最好能离开九级区。”
雀仙听得心惊胆战:“出什么事了?”
凤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心惊胆战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这几天情况太诡异了。”
雀仙问凤仙:“你不走吗?”
凤仙微笑着说:“我没事,我在这里也算是一方绝顶势力了,无论如何,有自保的能力。”
雀仙还要说话,凤仙说:“快走,抓紧时间。把那个什么李闻也带走,我觉得他有点问题。”
雀仙只好咬了咬牙,向出口奔去。
别的地方都乱了,唯独出口没有乱。不仅没有乱,守卫还增强了,暂时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雀仙走到守卫跟前,很嚣张的说:“我爸是凤仙,让我出去。”
结果这一次守卫根本没放在心上,冷冷地说:“就算是凤仙本人来了也不行。”
雀仙大怒,伸手就要打人。结果守卫直接喝了一声:“居然敢闯关卡,把她绑起来。”
李闻本来想在后面浑水摸鱼的出去,现在发现凤仙都要被绑起来了,顿时有点无奈。
他看着那些正在对付凤仙的守卫,心想:这些二代,太嚣张了啊。你就不会仔细看看吗?守卫都换了好吗?
李闻悄悄的摸出来了一个玻璃瓶,一甩手朝守卫最密集的地方扔过去了。
那些守卫立刻发现了,喝了一声:“什么东西?”
但是晚了。
玻璃瓶碎了,然后是咣当一声巨响,入口被炸出来了一个大坑。
守卫非死即伤,雀仙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被搞得灰头土脸,狼狈地很。
她站在那,已经有点吓傻了。
李闻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呵呵冷笑了一声:“走了,二货。”
雀仙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闻的背影:“这个人,好面熟啊。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李闻?不对啊,李闻不是瘸了吗?不是脸上扎着绷带吗?等等,李闻到底长什么样来着?咦?他是怎么进来的?”
还没等雀仙想明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轰鸣声。
她回头,看见数不清的李闻正在到处乱窜。
他们像是火星一样,到处乱撞。
有不少厉鬼正在呼喝着追捕他们。这些李闻跑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扔一个玻璃瓶,把这里炸的面目全非。
这些玻璃瓶,有时候把追兵炸死了,有时候把李闻自己炸死了。不过更多的李闻已经看到了出口,正在向这里疯狂的跑过来。
这里已经完全乱套了。
现在雀仙越来越相信自己父亲的判断了。今天可能要出大事。
于是……她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向关押李闻的地方冲过去了。
不过,冲到半路上的时候,雀仙又改了主意:我为什么要救李闻?让他死在这里也好啊。只要不是我杀的,他应该来不及发视频吧?
想到这里,雀仙调转方向,离开了蜂巢,然后向九级区之外逃去。
与此同时,李闻的一缕魂魄,到了关押肉身的牢房跟前。
刀疤从牌桌上抬起头来,纳闷的看着李闻:“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有点不对劲?肉身出问题了?”
李闻干笑了一声:“没有吧?”
“是吗?”刀疤有些疑惑的向外面世界看了一眼,然后就惊呆了。
他看见鬼哭狼嚎,呼喝连连,爆炸声此起彼伏,整个蜂巢像是煮沸的粥一样。
刀疤惊讶的看着李闻:“你干的?”
这时候,肉身已经大牢中逃出来了,正在向九级区之外狂奔。
李闻一边控制着肉身逃跑,一边含含糊糊的说:“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