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她似乎做过无数次,圆圆很习惯地靠在她身上。
“去二楼。”
从吧台前面经过,绕到右侧的狭窄楼梯,毛绒地毯上都是干涸发黑的血迹,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楼梯修得窄而短,上去要仔细看着脚下,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摔下去,燕灼抱着曲砚走在前面,陈安乐牵着圆圆紧紧跟在他身后。
二楼比一楼宽敞许多,等一切都安置好,陈安乐在门口徘徊一圈,然后把门划上,又不放心地搬来一旁的鞋柜抵住,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的圆圆已经开始探索屋内了,她一切的记忆都是围绕拥挤狭窄的家展开的,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家以外的东西,彻底远离家,远离家旁边那些废弃的工厂,在她看来任何事物都是新奇的,她撑了撑下巴,潜意识里模仿起姐姐面无表情的样子,稚嫩的嗓音故作稳重:“冒险开始了,宝藏会在哪里呢……”
民宿里原本的被褥不能再用,燕灼一股脑扯下来扔到角落,只留一个还算软和的床垫,曲砚坐在床头,给燕灼掸了掸沾灰的袖口。
“昨晚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燕灼盯着曲砚虽然消肿,但还是很惹眼的下嘴唇,怨念颇深。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欲言又止,看来一直在等待询问的机会,曲砚忍不住逗他:“除了你还能是谁咬的。”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更何况自己对这件事没有半点印象,这种感觉就像他辛辛苦苦守着的肉,只是眨了个眼的功夫就被偷吃了一口,关键是他还抓不到这个小偷,他的肉还是帮凶。
燕灼越想越气,下巴杵在曲砚的膝盖上,整个人都颓丧了,“你说好要给我解释的。”
他抱住曲砚的腿晃了晃,“阿砚……”
“燕灼,你知道么?”曲砚卷着燕灼的发尾,“大型犬类都是这样撒娇的。”
“我没在撒娇,我在生气。”燕灼语气发闷,没多大杀伤力。
“都是你,他说了,你们是一个人。”曲砚握住他的手腕。企图把他拉上床。
“他?”燕灼反应过大,蹲在地上不起来,“你怎么能让他亲你!”
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曲砚哭笑不得,“你们是一个人,就像狼一样。”
“不一样……”燕灼仰头看他,长发柔和了他的脸部线条,让他看上去无辜又可怜,“阿砚,你怎么能让他亲你……”
他受了极大的打击,在曲砚腿上趴了好一会才闷声问:“他怎么才能消失?我要让他消失。”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考虑,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也许会给燕灼的身体造成负担,曲砚想了下说:“他说自己还会出现,到时我试着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