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战向宫牧使了个眼色,宫牧斜靠在沙发椅上,绯衣在光影中飘荡,看似随意,实则爆发出强大的威压。邢战是人还感觉不到,但钱老太是灵体,一下子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变得浑浊。
钱老太露出惶恐之色:“你们要我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你想不想你儿子,趁你在阳间的这段日子,可以多去看看他。”
钱老太从骨子里透着精明:“你们是要我去吓唬我儿子?我儿子人可好了,你们休想害他!”
“人好?你住院的时候他都没来看过你吧?”
“我儿子很忙的!”
“要不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你早就咽气了吧?”
“他们应该的!”
“现在你儿子正在医院里大吵大闹讹钱,难道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钱老太嘿嘿一笑:“我儿子就是聪明。”
有其母必有其子,邢战这回明白王春旭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贪得无厌良心泯灭的事了,一股怒火冒出来,烧得邢战青筋直跳。
他还想再说什么,宫牧按住了他,另一只手在钱老太额前虚空一抓。
只见一缕白烟从老太头顶钻出,被宫牧捏在手里,宫牧绝美的脸庞满是肃杀之意,妖眸一闪,白烟在他手中蒸腾。
钱老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随即眼神呆滞,神情木然。
“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牧疏冷淡然:“我灭了她一魂,如今她灵智全失,已是供我驱使的傀儡。”
“灭了她的魂会有什么后果?”
“她无法再轮回善道,只能入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
“要紧吗?”
“此等愚妇,即使到了阎王面前,也无法再投胎做人!”
“我是说你!”邢战倒不是可怜钱老太,而是担心宫牧,“你是个劳改犯,随随便便对一个鬼魂出手,要紧吗?”
宫牧眼底划过异色,随即嘴角绽出极淡的笑意:“无妨,一个德行有亏的野鬼而已。”
邢战还是埋怨地瞪着他:“以后不要乱来了,要做什么之前至少先跟我说一声!”
“大不了我不追究你刚才又骂我劳改犯。”
宫牧挥一挥衣袖,钱老太像牵线人偶一样飘出水月人家。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找到认可,计划顺利进行。
第二天邢战叫来苍泊,一起去灵修斋找宋游玄说了下进度。
“一切就绪,现在我就等姓王的给我电话了。”邢战道。
“你肯定他会找你?”苍泊还有些不信。
“做贼总是会心虚的。”
“万一他找别人驱鬼呢?”
“想把我送去的鬼驱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邢战有意无意地扫了宫牧一眼。
宋游玄漫不经心地给众人泡茶,听到这句话时勾了勾唇角。
“接下来就要宋大师出马了。”邢战煞有介事地冲他拱了拱手。
“好说。”宋游玄将沏好的茶送到他们面前。
苍泊已激动得语无伦次:“太厉害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