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玖玖一如既往的没搭理他。
言川在床边坐下,又问:“你要的坟场土拿到了吗?”话音未落,他眼角余光就瞥见了桌上的小瓶子,于是不由笑了:“拿到了就好。”
一瞬间,言川觉得周身的寒气更甚了,而下一秒,肖玖玖便给他披上一件外套。
“嗯?”言川很是意外地看着肖玖玖,对于这只鬼刚才的举动言川无比意外,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是否真的存在,也许刚才的一切是幻觉也说不定呢?可是摸到了实实在在的外套以后言川却更加意外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肖玖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而受到了惊吓,连说话都有些结巴:“玖、玖玖,你怎么了?”
“不是你自己希望我对你好一点,温柔一点的?”肖玖玖凑近言川,低声说:“我刚才一直在想,这样就算温柔吗?”
肖玖玖附在言川身上的那段时间,窥探到了一段言川特别深刻的记忆——
言川小时候父母刚离婚,他因为太过思念母亲,小小一个人逃课跑去机场外枯坐,呆呆愣愣地抬头看着一架架飞机掠过头顶,总觉得妈妈就在其中一架飞机里,那天一直到了半夜里父亲找过来,小言川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害怕被父亲责备,于是他埋着头将自己团成一颗球,可是父亲没有骂他,只是用外套将他裹了起来,回家的路上父子俩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从此以后言川没有再哭着闹着要找妈妈。那段记忆并不灰白,是暖色的,那是言川最温暖的记忆。
相比起这一段,言川有关于肖玖玖的记忆却无比冰凉,然而那具身体却隐约透露出希望被肖玖玖温柔相待的希望。
第25章
天亮后,言川第一个去了陈以禹的房间,原本悬着的一颗心在房门打开看见陈以禹身形的那一刻安定下来,可是下一秒再看见陈以禹苍白的脸色后,言川心下大骇:“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以禹张口要答话,一口气不顺使得他猛烈咳嗽起来,那种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动静配合着从嘴角流出来的鲜血让言川瞬间变了脸色,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120。
半个小时以后陈以禹被送到了县城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知两个字——转院。然后院方立刻马不停蹄的联系了省医院。
言川的经纪人进了急救室,片场这边照样开工,可是忙碌间隙背后有人开始议论言川八字硬,早在拍电影的时候前经纪人就曾因为事故进了医院,后又在一次事故中惨死,现在这部戏刚开拍,新经纪人似乎是重蹈了覆辙。
“这次好像还挺诡异的,内脏都碎了,你说如果是意外,那人好好地躺在客栈里,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内伤?”一个大众脸的群众演员压低了声音说。
“照你这么说,那言川的经纪人岂不是当不得咯?”
“来个命大的吧!”
言川放下手中的剧本看过去,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立刻噤了声。他不愿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又为陈以禹悬着心,于是不由往四周看了看,却不见肖玖玖的影子,想问个话都不成。正要起身去找肖玖玖,工作人员却来叫他准备开拍了。
当天一直到凌晨才收工,言川卸了妆回到客栈正见房间里窗户大开,肖玖玖站在窗边望着黑沉沉的群山发呆。
“陈以禹该不会也是被你害的吧?”言川关了门站在原地,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肖玖玖的背影,月光洒进来使得他的魂魄近乎透明,地上没有影子,这样的场景仿佛是幻觉中才会出现的,一点都不真切。
言川不禁怀疑从遇见肖玖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