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眼睁睁瞧见由门中,走出来了个英朗无双,气宇轩昂的男人?!
二人并肩站在石阶上,相貌登对至极,衣袍相触贴合,俨然就是对天成的佳偶!
犹如一道天雷从天劈下。
楚潇潇眸光震动,整个人呆楞当场,脸上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窈儿,所以外头传的都是真的?
你莫非当真是那水性杨花之人?他便是你心尖上的情郎?”
“你们二人,已在此双宿双栖,同榻共眠了?!”
第四十九章
“窈儿,所以外头传的都是真的?
你莫非当真是那水性杨花之人?他便是你心尖上的情郎?”
“你们二人,已在此双宿双栖,同榻共眠了?!”
作为生死之交,楚潇潇倒也不是不知道尤妲窈的为人。
可也委实不怪她这么想,首先就受了外头流言蜚语的影响,其次,她来过小花枝巷多日了,以往从未见过这园中出现过什么男眷,而且窈儿一直是自己个儿住在偏院的,好断断的怎么会出现在正院?
且出现的时间点还这么巧?
竟是大早上?
再加上身侧那个与她气场极其契合,莫名出现的男人……
这实在是像极了夫妻二人晨起出门的场景。
尤妲窈眼见表姐这么误会,惊慌失措着立即解释。
“潇表姐你错想了。我…我岂会与人婚前有私呢?
这位可不是什么情郎,而是咱们那位身患旧疾,常年在外求医问药的子润表哥,他也是将将前几日才回京的,我们二人方才在院中也并无逾矩之举,只是一同用了个早膳,仅此而已!”
楚潇潇听了这番话,面上显露出些狐疑之色,她先是上前将尤妲窈扯到身后,然后将李淮泽上下打量了一番,悄悄咬起了耳朵。
“如今年岁不好,外头可有许多招摇撞骗之人。
指不定他就是个骗子,晓得主人久未回家,便顶了病重表哥的头衔住了进来,便是等着将在院中的财物搜刮一空,顺便骗骗你这懵懂无知的寄住女子,等你被哄骗得将身子交出去,他一亲芳泽之后便凭空消失!你可别看他这副皮囊生得好看,就被他蒙蔽了!”
之前发生的许多事,尤妲窈不知该如何同楚潇潇说,急得额角都冒了密汗,
“不是表姐你想的那样,他确就是那位表哥……”
楚潇潇截断她的话语,
“他说是就是?
我问你,你以往见过那位表哥么?”
这个问题,一时间让尤妲窈有些懵然,她摇了摇头,
“……自是没有。”
因着自小就搬到了京城,再加上生母仅是个妾室,所以对于母家那头的亲戚,尤妲窈实在是知之甚少,她连舅父都没见过几次,更遑论早就出了五福之外的什么劳什子表哥了。
楚潇潇一本正经,
“莫说是你没见过,就连我,我兄长与母亲,都是未曾见过的。
真正见过那位表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父亲,且那还是在多年前,在他约莫五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都过了这么多年,只怕父亲再见,都要仔细辨认一番才能认出来……他或就是个将自己包装得风流倜傥的骗子,且他那个贴身侍卫,凶神恶煞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莫要上了当。”
二人虽离开院门隔了老远,自以为沟通得足够私密,可奈何两个男人功力深厚,将这些话都尽数落入了耳中。
陆无言只觉冤屈:分明是这忠毅侯嫡女横行无状在先,竟还有脸说他凶神恶煞?
李淮泽望天沉默:好好好,一代帝王英明尽毁,民间冉冉升起一颗俘获人心的江洋大盗。
……
说起来这忠毅侯嫡女,倒确是比尤妲窈要谨慎小心许多。
可现在还不到揭露真实身份的时候,若再让她妄自揣测下去,只怕是不好收场。
李淮泽不得不清咳两声,直径走上前去。
“也确怪我疏忽,入京之后身上便不大好,一直未来得及去忠毅侯府给侯爷请安,因此也怪不得楚姑娘怀疑我的来历,只是姑娘请看,这是我家历代相传的族徽,这是用来与侯府传递书信的信物……若拿出这些姑娘还是不信,我这就随姑娘去葭菉巷一趟,让侯爷当面将人辨个清楚。”
正窃窃私语的二人,乍然被身后传来的声线唬了一大跳。
虽说楚潇潇未曾见过那位素未蒙面的表哥,可却瞧过那枚族徽的图纸,也见过那信物,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有些怀疑,干脆直接了当对着李淮泽质疑道,
“先不说族徽与信物都是可以仿冒,且就算这些是真的,谁知这两样东西是不是你杀人越货得来的?且你说去葭菉巷寻我父亲,是不是算准了他这两日在京郊大营,一时间抽不开身回来,与你当面锣对面鼓分辨清楚?”
嚯。
这忠毅侯嫡女不仅谨慎,且还甚为机敏。
眼瞧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