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床上,未更换衣服,身体就压着被单沉沉睡去,没卸妆的脸蛋上还带着泪痕,晕出一行糊掉的眼影。
郁清辞站在床边看着白鹭眼皮下那坨糊物,一动也不动,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隔日,郁清辞再醒来,她依然还在白鹭的房间里,甚至躺上了床。
郁清辞有些惊慌的奔出房间,满屋子的找白鹭的身影,可是除了她的脚步声外,房子清冷的可以。
郁清辞莫名生出恐慌,直到在白鹭的房间床柜上看到厚厚的便条纸上草写着——“对不起,你的脚踝我有帮你上药了,我这几天可能会很忙,你要记得按时使用。”
郁清辞循着纸末的箭头,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肌肉扭伤喷剂。郁清辞轻轻抬了抬脚,被抛下的恐慌一散去,这才感觉到昨晚的伤处复有薄荷的凉感。
之后几天,她只能察觉白鹭很忙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周遭的气息也不知不觉如同被冷冻,旁人无不退避叁舍,连带几个好友都面带苦笑摇摇头,说着只能给白鹭时间,让她自己走出来。
好几个夜晚,她起夜经过女人的房间,都能听到房内传来压低的啜泣声。
完成白鹭佈置给她的作业进度,郁清辞坐在沙发上把弄手上的魔术方块,不过几秒,六面颜色从缤纷转为整齐一致。
门铃声响起,郁清辞过去开门,“来了!请稍等下!”
她定定地望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嗯...白鹭有事脱不了身,託我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高殷宇搔了搔后脑杓,稍显不自在,“她有跟你讲了吗”
“没有”
“那你等我下,我打个电话跟她确认下”
“不用了,姊姊最近好像挺忙的,还是别打扰她好了”
“也是”高殷宇环视整洁的客厅,再望着仍穿着睡裙的女孩,“你还没打包好行李吗”
郁清辞有些困惑。
高殷宇看她这模样,晓得了白鹭哪是没通知,是压根没提起过这事。
高殷宇:“你要去的是寄宿学校,她本来打算让你透过考试进到一中就读,但是考虑到寄宿学校的资源更充足”
郁清辞眸色晦涩,神色难辨。
“你每个周末还是可以回来的,老白只是想给你更好的学习资源”
郁清辞一目十行,浏览完宿舍清单上的项目,几日累积下来的疑惑还是让她试探开口:“姊姊她、她是在忙什么,她还好吗”
“坦白说,不太好”
“所以好好读书,做你现在该做的事情,对她就是最大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