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是自己早点出生就好了,变得更强一点,小溪就可以保护他,他明明就很不开心,不愿意和那个人走,却只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小溪伤心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临羡鱼说道,“小鱼哥哥,要是那个浑蛋敢欺负你,小溪就带你离开,小溪一定是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临羡鱼眼光寂寥凄清,抱着百里溪的头让他靠在胸前,抚摸着他的背,淡淡地应道,“嗯,小溪乖。”
临羡鱼睁着眼睛看着床纬顶部,怎么也睡不着觉,心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烦躁不安,听着清脆的雨声如银铃般悦耳,逐渐镇定了下来,如果终究是要分离这段时光,还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至少我们现在还辛福在一起,临羡鱼翻个身,穿好了衣服,让人备了马车,冒着大雨前往太子府。
穆临居是穆鋶毓的寝居地,也是曾经他们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张临羡鱼亲自挑选最爱的床,但是此刻雕龙画凤地红木床上躺着的是快要重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重重纱幔下也掩不住室里的凄清和令人难以描述的寂静。
“鋶毓,他不爱你,我爱你,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念苏承的软语首先打破了这片寂静说着就要去解穆鋶毓的腰带。
“临公子,你不能进去,太子吩咐了谁也不准进去打扰他。”管家福伯忧心地想着自己下半身估计很难过了,临公子才搬出去,太子带了个八分像临公子的男子回来,现在临公子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行?给我让开。”临羡鱼飞跳几下就到了门口,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用力推开房门,穆鋶毓回过头看见临羡鱼穿着一身水墨青竹的青衣,手里的伞惊吓的坠落到一旁,宛如谪仙,眼睛里全部都是痛苦的神色,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
“小鱼……”穆鋶毓捡起衣服追了出来。
雨水盖过了他的眼泪,淋得青衫到处湿透,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历历在目,一幕幕在好似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又变成幻影泡沫,越美好越难过地想去死,师傅总是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相信,哪怕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亲人,爱人,说不定哪天就是你的敌人,自己的心没有谁会比自己更清楚的,自己的心需要自己去保护。
天黑沉沉地似要掉下来,为什么心口好痛,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好想好想哭,肚子也好痛,好像有刀子在里面上划来划去,痛的撕心裂肺,临羡鱼,你真是个大笨蛋,被人耍了,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有钱就变坏,你的人给了他,心给了他,什么都给了他,想着怎么帮他坐稳帝位,帮他路边的碍脚石一块一块踏平,他给了你什么?给的是伤害,给的是背叛,给你的是痛苦和伤心欲绝。
穆鋶毓终于追上了临羡鱼,拉着他的手和自己对视,大雨如注,拼命地冲刷着两人,怎么洗得净这掺杂在世间的污秽铅华。
“穆鋶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你好自为之。”临羡鱼凭着最后一点力气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不,小鱼,你说过你喜欢我的。”穆鋶毓喊到,“因为你是临羡鱼,不喜欢我会愿意陪我看你最讨厌的奏折,不喜欢我会帮我铲除那些阻道的佞臣,不喜欢我会给我准备这么丰厚的资产,不喜欢我会和我上床?”
“够了,穆鋶毓,从你背叛我起,我们就完了。”临羡鱼多么庆幸这场雨下的真好,还有这么完美的一个借口。
“要不是因为今天在石桥看到你和棃栎,我怎么会意乱情迷地把他当成你,这是背叛,那你呢?临羡鱼,你告诉我,你这又算什么啊?”穆鋶毓摇晃着临羡鱼歇斯底里地喊道,而且有了他之后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就算是今天,他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临羡鱼嗤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又何必解释过多,“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今后我临羡鱼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好,临羡鱼,你真好,你真狠,我穆鋶毓只想生生世世宠爱你一人,你怎可这样对我薄情,你到底是天生无心,心性薄凉,还是根本就是在骗我。”穆鋶毓拉着他的手渐渐松开,脸上挂着悲痛欲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