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叹了口气:“那便是了,他既然敢让这胖掌柜的发出惨叫声,毫不担心会因此把我们引过来,就一定有顺利脱身的把握。”
张胖子转身看了看胖掌柜的尸体,奇怪道:“这个凶手既然明明可以一刀割断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却又为何要在他身上刺上如此多刀?”
叶枫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故意的,他这是在享受杀人的过程,他先割断胖掌柜的手筋,接着是脚筋,让他承受最大限度的痛苦和恐惧,最后再割断喉咙,结束他的生命。他这不仅仅是在杀人,他更加享受这杀人的乐趣。”
张胖子闻言只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恨恨的骂道:“这个死变态!”
叶枫苦笑了一下,说道:“看起来,这个死变态可能就是你那晚所看见的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这个神秘的幕后老板了。他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人,还杀得如此的从容镇定,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看起来绝不会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张胖子挠了挠头,问道:“可是他为什么非得要这时候杀了这个胖掌柜呢?为了灭口吗?可是胖掌柜所知道的已经差不多全都告诉我们了呀,有这个必要吗?”
叶枫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是啊,如果不是为了灭口,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惩罚胖掌柜的多嘴多舌,出卖了他?”
说到惩罚的时候,叶枫的脸色忽然间就变了,脱口叫了一声:“不好,那个郎中!”
一转身,他朝着小镇的方向狂奔而去,张胖子愣了一下,也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急奔来到
了郎中的医馆,医馆还开着门,可是却空无一人,郎中并不在里面。
“或许,他是出去为别人出诊去了。”张胖子安慰道,不过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穿过医馆,两人又来到了郎中居住的那间小院之中。
一切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井井有条,没有尸体,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打斗后的混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叶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难看。
因为在这满院子的药草香味之中,他敏锐的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屋门,叶枫就看见了郎中。
他就倒卧在屋里的地上,桌上还摆放着没收拾完的衣物和包袱,很明显,郎中刚才是准备要赶紧离开本镇的。
可惜,他晚了一步。
此刻他已经成为了一句冰冷的尸体,同样是被人割断了手筋脚筋,咽喉也被人割开,屋里满地都淌的是鲜血。
叶枫沉痛的摇了摇头,又来晚了!
想不到上午还在口口声声称呼程姑娘为“师姐”,和他们谈笑风生的郎中,现在居然也已经死了。
从伤口看,杀他的手法和杀胖掌柜的如出一撤,应该是同一个凶手。
又是那个神秘的老板,短短时间之内一连杀害了两条人命,真是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杀郎中呢?
难道真的是为了他向自己透露了有关血红斑蝥和药铺胖掌柜的线索?
看起来又是一个被自己连累至死的人,叶枫心里顿时觉得无比的难过。
他此刻恨不得能够立即找到那个神秘的老板,把他痛打一顿,以发泄这满胸的怒气,可是他究竟是谁?又该去哪里寻找他呢?
叶枫只觉得满腹都是问号,却找不到答案。
就在叶枫和张胖子呆呆的站在屋门口看着地上郎中的尸首和满地的鲜血的时候,院子门忽然间“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
接着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叶枫他们回头一看来人,全都是一怔,愣住了。
那人抬头看到叶枫和张胖子,也不由得一愣,脱口问道:“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叶枫和张胖子愣住是因为张胖子认出了这个人。
在此之前当他们乘坐着马车带着重伤的毒蛇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被春花楼的粉红色小轿堵在路口的时候,张胖子当时曾经和马车旁的一个相士聊了几句。
而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个相士!
当时在车厢之中的叶枫听着这相士的声音变觉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人,面容猥琐,留着一副八字须,穿着一身半旧的道袍,肩上扛着一个布招,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刘半仙”!
叶枫立刻想起来了,当初在灵宝城中,君子剑冯明礼的府上做客之时,他曾经在街头遇见了一个看相的,这个人有意无意之间对他透露了许多秘密,令他想通了很多的关窍之处,终于能够一举勘破了冯府之中的迷案,揭破了君子剑冯明礼的真面目。
而这个看相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个,刘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