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档的电影也没什么看头,程晏晚上在网上找了很久,勉强找到一个评分还不错的ai情片,拿给谢寻乐看,谢寻乐只说他决定就好。
到了商场时距离开场时间还有半小时,商场里大多是服装店,谢寻乐兴致缺缺,懒得进去。
两人上到顶楼,电梯正对面的店挂了个“手作店”的招牌,一进门就有店员迎上来,大概把他们认作了情侣,熟练地开始介绍店里的业务:“两位是想做情侣戒指还是手链呢?”
谢寻乐笑了下,“我们随便看看,您先忙。”
店员也看出她兴趣不大,“好的,有需要随时找我。”
店里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都在专心对付手里的半成品。靠墙放了排图案册子,谢寻乐拿起随意翻了几页又放下,转头跟程晏说:“走吧,时间要到了。”
程晏目光落在册子封面印着的“情侣对戒”这几个字上,“好。”
谢寻乐进观影厅时头脑很清醒,荧幕上无趣的ai情故事上演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她就昏昏yu睡,她g脆头向左一歪,靠着程晏的肩膀开始美美地进入梦乡。
而被她靠着的那位,自她睡着之后就抓着她的手研究,用自己的手指丈量她指节的尺寸。
整场电影看完,两个人的记忆拼凑起来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
——
谢寻乐在程晏家里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温饱思y1nyu的逍遥日子,在早饭的时候告诉他自己吃完饭要回宿舍了。
程晏伸出的筷子忘了夹菜又缩回了手里,他看上去极不情愿,“不是还有几天吗?”
谢寻乐神se自若地喝粥,“我又不能一直住你这儿。”
程晏想问为什么不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觉得她可能是需要私人空间,“好,我送你回去。”
到了学校门口,谢寻乐解开安全带,“停这里吧,别开进去。”
程晏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她在躲避,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们两个走得很近,或者说,她不想和别人表明他们的关系。
他面se复杂地看着谢寻乐打开车门下车,弯下腰客套地和他说“再见”,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准备走。
她似乎毫无留恋,和他共享一个荒唐的假期后,轻描淡写地将他重归原位——他又变成了那个点头之交的学长。
关系——
程晏不得不直面这个他们避而不谈的问题,时至今日,他都无法给这段关系下一个定论。
同学、朋友、情侣,还是pa0友。
谢寻乐说喜欢他,可是他能敏锐地感知到她抗拒和他建立正式的关系,她到底在考虑什么呢。
程晏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没来由地心慌,忍不住喊她:“谢寻乐。”
谢寻乐转过身,在几步之外等他说话。
“多发消息给我,”程晏怕她不耐烦,只挑着重点讲了,“多来找我。”
谢寻乐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
她真的知道了吗?
程晏心神不宁地盯着纹丝不动的对话框,谢寻乐从上午和他分开后一条消息都没发给他,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
鸭子:【你在忙吗?】
谢寻乐吹完头发才看见这条消息,她拿着手机爬shang,回他:【没有,在床上】。
鸭子:【能和你打电话吗?】
谢寻乐直接拨了电话过去,铃声刚响起就断了,程晏的声音近在耳畔,语气克制地控诉她:“你一直没给我发消息。”
她在脑子里描绘程晏此时的神情,虽然有点委屈,不过他想让自己显得懂事,所以会尽量忍着不表现出来。
“我白天在忙,忘记了,”谢寻乐用发丝绕着手指玩,“想我了?”
应该是很想,所以他回答得很斩钉截铁:“嗯。”
谢寻乐追问:“想我哪里?”
“谢寻乐,”程晏听出她语气里的tia0q1ng意味,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只想跟他谈论这种话题,“我只是单纯想你,不是想你的哪个部位某个器官。”
“哦,”谢寻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是怎么办,我想你的ji8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谢寻乐想着程晏无措的样子,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学长,怎么办,你说句话啊。”
程晏:“······那我现在去接你?”
这段时间他们吃饱了就是za,谢寻乐倒也不是真的想,她只是觉得逗他很好玩,“你有没有听过磕pa0?”
程晏自然不知道,他问:“什么意思?”
“就是连麦ziwei,如果只有一个人ziwei的话,叫单卡,我们来玩这个,你撸给我听。”
沉寂了片刻后,谢寻乐听见他说“好。”
一阵悉悉索索后,程晏那边安静下来,呼x1声透过耳机传进她耳里,清晰、带着一丝急促。
谢寻乐扯过小毯子盖住肚子,吩咐他:“用我内k撸,什么姿势,左手还是右手,怎么玩的,什么感觉,都要告诉我。”
“我刚洗完澡,现在靠在床头坐着。”
程晏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稳,过了一段时间的y1uan生活,他也没有最初那么放不开了。
“我左手举着电话,右手在0。”
谢寻乐循循善诱:“0什么,讲清楚。”
“右手在0ji8,”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很热,慢慢变y了。”
谢寻乐听到他丢掉节奏的呼x1,在微弱的水声下,带着难以自抑的低喘事无巨细地对她描述他在经历的一切,“马眼的水流了好多,我用右手握着ji8撸,黏黏的,好舒服,谢寻乐,和我讲话。”
“我在听。”
“用你的内k蒙在了上面。”
谢寻乐不满地“啧”了一声,程晏立马心领神会,“用你的内k蒙在了ji8上面,用手包着上下撸,嗯——”
他sheny1n着,声音发颤:“好爽,用内k转着圈磨guit0u,谢寻乐,好舒服,我在发抖。”
谢寻乐几乎能看见他一丝不挂陷在深蓝se的床里,粉neng的ji8高高翘起,他的表情因为太过舒服而有点失控,笔直修长的双腿紧紧绷着,手里攥着她留的信物,沉醉地叫着她的名字ziwei。
“我撸得很快,内k磨得ji8有点疼,好热,流了好多水,谢寻乐。”
“好想za,谢寻乐,想和你za。”
谢寻乐一副x冷淡的表情听着,也不吱声。
“要s了,好难受,”他喘得越来越厉害,低声哀求她,“谢寻乐,和我说话。”
谢寻乐终于纡尊降贵开了口:“s出来啊,我在等。”
他发出se情的、难耐的sheny1n,持续了很久,她在脑中g勒着画面,应该s了很多在她的内k上,床单说不定也跟着遭殃。他还在颤抖,每次sjg时他都抖个不停,爽到的时候眼框都泛着红。
程晏逐渐平复了呼x1,哑着声向她汇报:“s了好多,内k被弄脏了,ji8还y着。”
谢寻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气氛重新陷入安静,她听见他一字一句讲:“谢寻乐,我很想你。”
上午九点开学院会议,程晏整理好电脑和资料,出门前犹豫了一下,转头进了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手表。
他佩戴的动作轻缓温柔,极为珍视的样子。银se的表链锁住清瘦的手腕,泛着不近人情的冷光。
开学的第一场学院会议和以往每场的内容相差不大,无非是宣传安全,警惕网络诈骗,以及督促各位为毕业做准备。
辅导员不厌其烦地在台上讲,程晏在学生会群里编辑会议通知:【下午两点文博楼403教室开会,时长大致一小时,会议主题是学生会成员变更与职责划分,所有人都要参加,无法到场请私聊我,收到请回复全t成员】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就有好几人扣1,新消息弹出来,是学院的教授让他待会儿去办公室拿推荐信。
这条消息和置顶的谢寻乐的聊天框挨在一起,程晏想起她那晚问他的毕业去向,想回消息的手顿了顿。
几分钟后,程晏给教授回:【好的,麻烦老师了。】
——
学生会人数不少,六七十人坐了半个阶梯教室,程晏把自己前几天做的ppt投在大屏,稍微俯身凑近麦克风,“好久不见,时间宝贵,我简单说一下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首先是人员变更,自下周一开始,我不再担任学生会主席一职,本周通知群会发布学生会新主席的竞选公告,请有意向参与竞选的同学及时关注群消息。其次······”
秦远星坐在第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有条不紊安排事务的程晏,他的衬衫袖子稍微挽起,抬手时刚好露出腕上崭新的手表。
秦远星在心里冷笑,同款礼物他早在几年前就收到了,而程晏还一无所知地炫耀着她过时的敷衍。
好碍眼,他的手表和他都很碍眼。
会议开了四十分钟结束,程晏关掉电脑合上,面前伸过来几张纸,大约印的是宣传部本学期工作安排计划之类的东西。
程晏循着纸张边缘看去——那只他抚0过无数次的手表,为什么会戴在别人手上?
别人是谁都好,为什么非得是秦远星?
在感情里初识嫉妒滋味,他对秦远星这个名字产生了无限的排斥与恶意。
台下的人三三两两离开,留下讲台上两个男人无声对峙着。
许久,程晏接过那几张轻飘飘的战书放进蓝se塑料文件袋里,未发一言,越过秦远星出了教室。
楼梯拐角,程晏停住步子,他深x1一口气,将电脑和文件都换到左手,右手拿出手机给谢寻乐发消息:【你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晚饭】。
他回到宿舍,谢寻乐的消息才回了过来:【明天中午吧,今天有点忙】。
——
十一点四十下课,谢寻乐收拾好书包,抄近道去了三食堂。
说是近道,走过去也有十分钟了。三食堂本来就离教学楼远,都是商家入驻,价格很贵,去那边吃的学生不多。
一路上谢寻乐都能闻到一gu石油的味道,宋念茗称之为夏日限定版柏油马路的尸t味。到了屋檐下,她收起被晒得温热的遮yan伞,从侧边的楼梯上了二楼。
程晏不知道他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开口问谢寻乐,秦远星起码是被她亲口承认的“朋友”,而他无名无份,却胆大包天地想向她发出质问。
他像个刻薄的侦探一般探究追踪她和其他男人往来的细节,原来ai也能变成刀,横在他的颈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拉扯着刀刃划出血痕,把他变得面目全非。
谢寻乐在他对面坐下,用他递过去的纸擦汗,他听见自己被心跳声衬托得无b虚弱的声音:“昨天我看见秦远星戴的表,好像和你送我的是一样的。”
谢寻乐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蠢的话,她抛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答案:“看他戴着好看,我就买来送你了。”
“你和他,”程晏紧盯着她的脸,“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两位的意面,请慢用。”
白瓷餐盘放在桌子上,碰出一声闷响。
谢寻乐用叉子挑起几根r0u酱面卷成小团,垂着眼看桌面上的手机,食指慢吞吞地划着通讯录,找到秦远星的号码,摁下拨打按钮。
“嘟——”
“嘟——”
接通了,清朗的男声响起:“喂?”
谢寻乐把手机推到程晏面前,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冷冷的:“问他,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和热恋期“你可以随意查我手机”的纵容不一样,谢寻乐明显是不耐烦了,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嘲讽他反复的、无聊的问题。
程晏抬手挂了电话,“不用了。”
他开始懊恼为什么总是要把她的好心情ga0砸,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谢寻乐终于肯赏脸看他一眼,朝他露出一个宽容的笑,原谅了他的幼稚和疑心,“吃饭吧。”
谢寻乐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吃饭。这本来也是他从小到大被教授的餐桌礼仪,可是放下叉子的间隙,他总忍不住和她提起他昨晚做了哪道菜,新买了什么颜se的床单,去超市买了很多她喜欢的牛n。
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号码来电,谢寻乐接起,“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带着点怯意,小声问:“是徐来吗?”
刀叉在盘底刮出刺耳的声音,谢寻乐淡淡地说:“你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