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程晏靠在床上第七次拿起手表端详。
谢寻乐没有待很久,在热水袋凉透之前就离开了他家。她确实像她说的那样,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他送来生日礼物。
除了分别时一个短暂的吻,她没向他索要任何东西。
程晏摩挲着透彻的玻璃表盘,眼里露出些许迷茫,他弄不懂她的意思了。
可能在昨天之前还是懂的,她只拿他当随叫随到的免费玩具。
可是······
程晏垂下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纠结,人会给玩具送礼物吗?这是正常的吗?
她真的······只当他是个玩具吗?
抚0手表的动作一滞,程晏拿起手机发了消息:【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对谢寻乐的了解少得可怜,他们接吻,za,下了床,他却只知道她的姓名和班级。
等了很久没有收到回信,程晏这才发现已经深夜,有点后悔不应该在这么没有礼貌的时间发消息。
谢寻乐显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她的消息在半个小时后传来:【这么关心我g什么,喜欢我?】
程晏看着消息一阵无语,他和她辩解:【你先送我礼物的】。
礼尚往来只是他从小就坚持的原则而已,他既然收下了礼物,理所当然应该回礼。
谢寻乐:【哦,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
程晏从小到达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喜欢,夸奖,示好,靠近,情书。这些因素构成喜欢的表达式,俗套又规矩,引不起他的兴趣,但至少不会惹他反感。
谢寻乐对他做过什么呢?下药、威胁、强迫······
现在她居然说喜欢他?
程晏下意识想否定,她只是在骗他,这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这句接近表白的话却让他不可抑制地心头一颤。
不过······真的是在骗他吗?
会不会是她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正确的做法,只能用这样病态的方式对他。
意识到自己在为她开解,程晏心乱如麻,关上手机扔在了一边。
她的一个问句一个陈述句,他都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回应。
入睡之际他昏昏沉沉地想:他不可能喜欢谢寻乐。
他不会喜欢谢寻乐。
他不能喜欢谢寻乐。
——
程晏脑中天人交战的时候,谢寻乐和秦远星飞到了法国。
谢寻乐第一次出国是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远星给她办护照和签证,瞒着家人带她去了英国。
那是谢寻乐18年以来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秦远星握紧她的手在l敦街区穿梭,娴熟地带她参观着名的景观,最后他们停在科茨沃尔德度过了静谧的八月盛夏。
出行的计划都是秦远星安排的,谢寻乐不愿意费时间去做各种旅行攻略,她把学业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是在玩乐这件事上她一直是随遇而安的态度。
在某些事情上,她很依赖秦远星。
她不用问他的计划,只需要跟着他走,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下午三点他们在克特阿祖尔机场落地,接机的司机就等在机场外。
车子开进山顶一处别墅,谢寻乐在后座醒来,问秦远星他们到了哪里。
“尼斯,”秦远星打开车门,没急着下车,“这房子是我的,不过很久没来住过了。”
虽然一直没人住,但是也一直有人打扫照料,出发前他叮嘱过管家最近不要来打扰。
谢寻乐咂舌,真情实感地羡慕了,“真有钱啊。”
别墅有三层,一楼的外墙用石头贴了表面做装饰,院子里嵌着一个露天泳池,烈日下水波粼粼,像华丽又虚幻的糖纸。
秦远星一言不发地牵着她进了屋内,突然说:“等我毕业。”
谢寻乐打量着屋内的装饰,米白se调的简约风,没有居住的痕迹,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发言弄得一头雾水,“g什么?”
秦远星郑重其事地向她许诺:“等我毕业了送你一间b这还要好的。”
谢寻乐当然知道为什么等到毕业了,秦远星不会舍不得给她花钱,只能是钱不够的问题。
他主要的财产来源就是家里企业的gu份分红,只是在他大学毕业之前,他持有的gu份都少得可怜,虽说应付日常生活绰绰有余,但是要置办这样奢侈的不动产还是有点艰难。
“好,”谢寻乐点头,“我不要山上的,我要市中心两百平的大平层,jg装法式风,配三个男模。”
秦远星急了,差点扑上来咬她,“不行!其他都可以,男模不行!”
“三个太多了吗?那我要两个就可以了。”
“谢寻乐!我讨厌你!”
南法的景se美得惊心动魄,他们整日在蔚蓝海岸边晒太yan,坐在天使湾的酒吧露台吹着风看日落。
石子被烤得滚烫,秦远星攥着手心在谢寻乐面前摊开,是一颗形状怪异勉强能算得上是心形的石头。
谢寻乐用指头捏起,透过墨镜观察片刻,毫无预兆地扬手扔向了远处。
“捡回来。”
秦远星的背影朝着抛物线的落点逐渐靠近,谢寻乐握紧手心,石头的棱角膈得手有点痛。
她心情愉悦地看着秦远星在远处忙碌搜寻,一道y影从天而降,遮住了yan光。
谢寻乐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面前的男人,十岁的模样,顶着一头无辜的棕se卷发,眼睛像是装了一片海,碧蓝透彻。
他蹲下和她平视,说法语的声音很好听,不过谢寻乐一句也没听懂。
秦远星无功而返,本来心情就不好,半路发现谢寻乐面前蹲了个雄x人类,这下心情更差了。
臭着脸走过去想赶人走,谢寻乐却先开口了:“他不会英语,你帮我翻译。”
秦远星目光不善地盯着这个羊毛卷,不情不愿地说:“翻译什么?”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谢寻乐说什么,他都要翻译成“请你滚”。
谢寻乐对他gg手指,他垮着脸弯下腰,耳朵凑近她的脸,却听见她说:“你告诉他,我们在谈恋ai呢。”
“我们在谈恋ai”这句话对秦远星的影响远b谢寻乐预见的要大。
大到秦远星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一秒,他用那样热切的眼神哀求她:“宝宝,我想za。”
他风风火火地开车载她回家,夏日天空澄澈高远,日头明晃晃地刺人,谢寻乐疑心泳池里的水也被晒热了。
于是她攀着秦远星的脖子说:“去院子里。”
谢寻乐双腿架在秦远星的肩头,鸦黑的缎发在泳池边铺开,她眯起眼看头顶掠过的飞鸟,树叶在不远处沙沙作响。
内k没有完全脱掉,就那样要掉不掉地挂在脚踝。
秦远星托着她的大腿向外分开一点,花x整个露在他面前,他低头凑近,殷红的舌尖沿着x缝游走。
软滑有力的舌头找到尚未苏醒的y蒂轻柔地t1an舐,谢寻乐不由自主地想合上腿,刚一动就被秦远星摁住了。
花核被他逗弄得y挺起来,yshui流得一塌糊涂。
下一秒y蒂被hanzhu吮x1,谢寻乐几乎是叫喊出声。嘬x1的力度不大不小,正好踩在让她颤抖的界线上,他知道怎么让她最舒服。
xia0x颤颤巍巍涌出一小guyet,在他舌尖溅起水花,他没有浪费,全都乖乖吞下。
y蒂被吮到红肿,秦远星才肯放过它。舌头向下滑到还在流水的x口,稍稍用力便陷进去半截。
这种触感和手指或者ji8都不一样,舌尖艰难地在x口不断戳刺着,想要进去的更深,谢寻乐爽得头皮发麻,下腹的酸胀感愈演愈烈。
xia0x不受控制地收缩,秦远星用牙齿轻轻磨着那颗脆弱的珍珠,舌尖顶住它的瞬间,谢寻乐尖叫着对他又蹬又踢,热流兜头浇了他一脸。
秦远星握住她胡作非为的脚踝,脸在她腿间埋得更深,痴迷地用软舌卷走每滴tye,抚平每处褶皱。
泳池的水没什么变化,和她来的晚上第一次伸手触碰时一样的温度,恒温系统会一直让它保持在对人而言最舒服的温度。
谢寻乐扶着秦远星的肩在他怀里慢慢坐下,粗胀的ji8被全部纳入时,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一双nzi随着cx的动作在他眼前翻滚成雪白的r0u浪,秦远星低头叼住一只nzi,像是要x1出n水一样吃得啧啧作响。
谢寻乐被迫朝后仰,伸手自己r0un1e着另一只被冷落的rt0u,sheny1n声被在x内横冲直撞的ji8捣得支离破碎。
在露天的场地里za好像更刺激,ga0cha0迭出不穷,到最后几乎是roubang每深顶一下,xia0x就吐出一波水,不知有多少顺着他的大腿流进了泳池里。
秦远星下身发了狠地c弄,一开口却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眼巴巴地盯着她:“说你ai我。”
巨大的快感b得他眼泛泪花,他没听到她说话,重重地挺腰顶她,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宝宝,你ai我。”
谢寻乐已在ga0cha0边缘,嘴里胡乱应付着:“嗯啊——ai你——”
ji8猛地加速ch0uchaa,毫不留情地朝着x内那块凸起狠狠一撞——
“啊——”
树梢有鸟被惊起,绿叶在空中打转落地,蓝天下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经历一场劫后余生。
——
距离谢寻乐对他“告白”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程晏又看了眼微信,还是没有消息。
谢寻乐已经消失半个月了,没找过他,没有电话,连一条消息也没有。
她送完礼物,对他说完那样惹人遐想的话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了,留他一个人在夜里辗转反侧,回放相处的每个瞬间,试图从以前忽略的细枝末节里为她的话找到论据。
越想仔细探究,程晏脑子就越乱。
那些似是而非的古怪细节,自己也ga0不懂的莫名其妙的感受乱成一团。他提出观点又自己推翻。
他开始每天做梦,每次醒来x器都y得发痛。
刚开始的几天,程晏每天狠着心不去管,想等它自己软下去。他想着只要和谢寻乐再见一面就好了,他要和她把话讲清楚。
首先,他要告诉谢寻乐,他并不喜欢她。
然后,他要质问谢寻乐,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如果是真的话······那请她删掉那些视频,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程晏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等了几天,没有等到谢寻乐,每次b0起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直到某个黎明他蓦然惊醒,梦里谢寻乐向他敞开大腿的样子历历在目。
yjg蠢蠢yu动,程晏深x1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那条束之高阁的内k,覆在滚烫的x器上缓缓撸动起来。
sjg时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她的名字,程晏在一阵恍神后苦涩地弯了弯嘴角。
他没喜欢过nv生,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谢寻乐,很想。
——
度假接近尾声,谢寻乐意外接到了程晏打来的电话,她以为是项目上的事情,接起来“喂”了一声。
不远处的柜台,秦远星在结账,他挑了一串手链给她,说是给她玉坠的回礼。
十几天没听到程晏的声音,此时通过听筒传来居然有些陌生,他听起来状态并不好,声音喑哑:“你去哪里了?”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点委屈,可是她最近明明什么都没g,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在法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秦远星已经结完账走过来了,谢寻乐耐心告罄,“不说话我挂了。”
程晏一时冲动拨了电话过去,接通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谢寻乐好像很不耐烦,他想问她等她回国了能不能见一面,还没开口却听到了她那边的年轻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谁啊?”
程晏屏住呼x1,听见谢寻乐轻飘飘地回答:“一个同学。”
他不能再听下去了。
他挂了电话。
谢寻乐回国后在图书馆连着待了一个星期赶项目进度。虽然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出发时带上了电脑,但是一次都没打开过。
提交了代码后,她负责的其中一个模块算是基本完成了,谢寻乐靠上椅背,轻轻呼了口气。
长时间高度集中的jg神骤然松懈下来,她有点不适应,在冷清的图书馆里坐着发了会呆。
程晏的消息就是这时候发过来的。
鸭子:【你回来了吗?】
谢寻乐想起上次戛然而止的通话,自从那天后他也没有再和她联系,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对她避之不及,这样主动联系她多少有点奇怪了。
不过她这么久没见他,也突然有点想。
谢寻乐:【嗯,在图书馆】。
鸭子:【你有时间吗?我去接你。】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他的迫切,谢寻乐不知道他找她是为什么,想了半天发了句【g什么,要shang?】
她只能猜到这个。
不知道是猜对还是猜错了,程晏迟迟没有回复。
谢寻乐静静坐了一会儿,收拾东西起身离开座位。
假期留校的人很少,偌大的学校里粗略望去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谢寻乐抬起小腿迈进yan光,还没落地就感到一阵灼热,她又收回了腿,低头在挎包里找遮yan伞,顺便看了眼手机。
十分钟前程晏回了条【不是】。
两分钟前又发了一条:【我到了,在北门】。
谢寻乐看向路边,黑se的奔驰就沉默地等在那里,车窗缓缓下降,程晏坐在车里,此时正隔着一条马路和她遥遥相望。
她走到车旁,居高临下地看他,“又不shang,你找我g什么?”
程晏没料到她会这样问,难道不是她说的喜欢他吗?现在为什么又对他这种态度。
他没有深思下去,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语调平缓:“你要是想的话······可以。”
听起来好像是答应她无理的请求。
可是谢寻乐快被他的眼神烫伤,秦远星也时常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讨好她,甚至他自己也在期待。
车内的温度和外面天差地别,谢寻乐在副驾落座,她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程晏的目光仍然没从她身上挪开片刻。
余光里,他yu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
直到在等红灯时,车里的沉默才被打破。
程晏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你是和谁去的法国?上次打电话好像听到你旁边有个男人。”
“秦远星。”
谢寻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了问题,而且看上去并不打算向他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以及一起出游的原因。
握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收紧,不可名状的酸涩感充斥着x腔,程晏g巴巴地“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追问下去。
他又想起上次问谢寻乐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索x这次当面问她,“你的生日是哪天?”
红灯变绿,车子徐徐前行。
“12月21。”
那是个很冷的雪天,谢寻乐从记事起第一次出远门,她那时还不叫谢寻乐。他们先坐的摩托车去的镇上,又乘了客车去市里。大概是这样吧,她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偶尔会产生幻觉,闻到那gu封闭车厢里令人作呕的复杂气息。
寡言高大的男人牵着她的手在繁华的街区穿梭,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后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在原地等着,他待会儿就回来。
谢寻乐早就在前几天听到他们的谈话,她知道他不会回来。
当时她只是啃着糖葫芦点头,安静地目送他一步三回头,最后彻底消失在街角。
“嗯,”程晏目视前方,“那天下雪了吗?”
“雪很大,特别冷。”
——
进了门,谢寻乐让程晏先去洗澡。
程晏没说什么,进了厨房捣鼓,半晌端出半个西瓜,上面cha着一个勺子。
谢寻乐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来在正中心挖了一口送进嘴里,果r0u冰甜脆爽,连籽都没有,是很完美的西瓜。
他又打开电视让谢寻乐自己选节目,空调遥控器、餐巾纸给她拿过来放在面前。做完这些,他终于进了卫生间,开始一丝不苟地清洗。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条件反s般看向沙发,那里空空荡荡,哪还有什么谢寻乐,只剩半个西瓜孤零零躺在茶几上。
他紧抿双唇,推开卧室门的动作有点急躁,看见床上熟睡的那个身影时无意识地松了口气,放轻了脚步朝她走过去。
衣服被她脱得乱七八糟扔在床上,她缩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程晏把衣服捡起来扔进洗衣机,又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认真地搓洗起缀着粉se蝴蝶结的内k。
渐渐的,耳尖也爬上了一层粉se。
返回卧室时谢寻乐还是没醒,她的睡姿不好,侧趴着,冷白的rr0u被挤成一团,半截后背露在空气里。
程晏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光洁的背,俯身将被子朝上拉,盖住了她的肩膀。
无所适从地绕着床边走了两圈后,他咬了咬唇,最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扯掉浴巾,躺在了她身边。
程晏的手不知如何安放,好几次抬起又放下。
他悄悄朝谢寻乐那边挪了一点,腿挨上她的,她顺势缠上来。
程晏怕吵醒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动作,腿快失去知觉的时候谢寻乐翻了个身,钻进了他怀里。
程晏身子一僵,迟疑地、缓慢地抬起手覆在她的背上,搂住了她。
那颗近日因为等待而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安稳落地,他闭着眼沉浸在无限的满足中,由衷地弯起了嘴角。
自记事起,程晏就一直是一个人睡觉。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程晏一觉睡醒,看着谢寻乐被乌发挡住的侧脸出神,被子下两具ch11u0的身t紧紧依偎着,她的胳膊贪心地缠着他的腰汲取热量,可是手脚依旧冷冰冰的,好像怎么也捂不热。
程晏0到一截细窄的手腕,火热的手掌掠过凸出的腕骨,将她的手攥住。
沁凉,柔软,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探入她微蜷的掌心,触到一层薄茧。他细细摩挲着粗糙的皮肤,抬眼望向窗外金光漫天。
手掌收紧,将她的手完全笼住,他用下巴抵上她的头顶,亲昵地蹭了蹭。
太yan在正在落山。
谢寻乐醒来时一片漆黑,温热的呼x1近在咫尺,她下意识抬手,才发现手被握住了,动弹不得。她转而用脚踢了踢被窝里的另一个人,“开灯。”
片刻后,床垫微动,“啪”的一声,房间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谢寻乐视线有点模糊,旁边的人轮廓带着一圈柔光,0着上身靠在床头看她。
没人开口说话,谢寻乐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自己摊平,“我饿了。”
程晏像是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反应过来之后就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点外卖。
谢寻乐又发话了:“要吃你做的。”
她的眼神直gg盯着他,程晏只得实话实说:“我不会做饭。”
他住在家里的时候有专门的厨师做饭,上了大学后基本都是在外面吃或者点外卖,他虽然谈不上四t不勤,但确实有点五谷不分的意思。
“学啊,”谢寻乐扯过他的手拿到眼前细看,“不会做饭以后结了婚怎么办,贤惠男人才招人疼。”
程晏垂着眼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里觉得好笑,没忍住说:“请个厨师就好了。”
谢寻乐捏住他的指头,看着那块儿被她捏得青红交错,说出的话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可我现在要吃你做的。”
程晏知道自己拒绝也没什么用,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惹她不开心,他点点头:“好。”
说完,他想下床,又突然想起什么,别扭地和谢寻乐说:“你能不能先闭上眼。”
谢寻乐笑出了声,“脱光了钻我被窝,还怕我看吗?”
程晏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只能y着头皮下床,迅速扯过浴巾遮住了下半身。
谢寻乐手肘撑着枕头起身,被子从肩膀滑至x下,她故意向他招手,“我00y了没有。”
“没有。”
程晏丢下这句话就落荒而逃,等他拿着谢寻乐的衣服重新返回时,床上的场景让他愣在了门口。
深蓝se的被子被掀到一旁,谢寻乐赤条条地张着双腿靠在床头,yhu一览无遗,在冷白的灯下泛着星点水光。她坦然地和他对视,那只下午一直被他握住的手此时按在y蒂上面打转,另一手r0un1e着rujiang。
低低的喘息传进程晏耳朵,惹起他脸颊一片绯se。谢寻乐就看着他,也不说话,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故作冷静地问:“要帮忙吗?”
谢寻乐终于说话了:“过来。”
程晏反手关上房门,又拉上窗帘,按照她的指令坐在了床边。
谢寻乐说:“不要动,看着我玩。”
瓷白的细指被黑se毛发遮住小半,谢寻乐用手向两边撑开,粉neng的水x直白地0露出来。中指指腹慢条斯理地r0u着y1nhe,涓涓细流自紧闭的x口淌出,打sh了一小片床单。
程晏喉咙发紧,难以言喻的燥热从下腹腾起。
谢寻乐突然抬手递到他面前,他垂眸看着那根翘起的中指,上面覆着一层可疑的水光,隐隐还能闻到腥甜的气息,是她的味道。
“t1an。”
程晏顺从地张嘴hanzhu半截手指,舌尖轻t1an过每个纹路,绕着指腹打转。
等到谢寻乐ch0u出时,那根手指被他t1an得shill的,她重新摁在了y蒂上,时而打圈时而摩擦,yshui在身下汇聚得越来越多。
她舒服地仰起脖子sheny1n,r0ux的动作越来越快,没一会儿就弓着腰泄了出来。
程晏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一张一合的x看,那处被她弄得一片狼藉,y毛都挂上了水珠。
他看得出神,冷不防被她推倒在床。他以为她要脱他的衣服,没想到她竟跨坐在了他脸上。
泥泞的、饱满的yhu正对着他的脸,似乎还有水滴在他唇边,他下意识t1an了一下,尝到一点甜腻的味道。
程晏喉结滚动,两手抱住谢寻乐的t,舌尖t1an上汁水丰沛的xia0x,缓缓向前,找到那颗还没缩回去的y蒂,用舌尖顶弄着。
谢寻乐难耐地扭着腰,又向下坐了一点,程晏整张脸便陷进x中,猝不及防的窒息感让他无奈地托着谢寻乐的t向上抬了抬。
高挺的鼻尖刮蹭着脆弱的花核,程晏笨拙地用舌头卷x1着多余的yshui,t1an弄的声响不绝于耳。
谢寻乐刚ga0cha0完,随便他t1an两下都很敏感,她两腿不受控制地夹着程晏的头,“你是什么?”
程晏正试图用舌头c弄进她的x口,闻言一愣,他不懂她的意思。
“你是什么?”
应该问是谁吧,程晏在心里默默想着,他的舌尖艰难地cha进紧窄的x口,很快又被挤出来。他轻柔地在软neng的x口嘬x1,咽下她的汁水,回答她:“程晏。”
“不对,”谢寻乐手指cha进他的发间,用他的脸磨x,身下这个人是程晏,她想到这里就爽得全身发抖,“你是我的狗。”
程晏为这话里的侮辱意味皱起眉,他停下动作,本想问问她在床上说这种话究竟是什么癖好。但是谢寻乐又催他快点,他又继续hanzhu她的y蒂吮x1,用牙齿轻咬着。
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他可不就是狗吗,那么听她的话。
那颗y挺的花核在唇齿间被含弄得红肿饱满,本就不堪一击,程晏再度用舌头逗弄时,谢寻乐抖着腰尖叫,清澈的水ye喷得又急又多。
热流几乎瞬间淋sh程晏整张脸,他堵在x口急切地吞咽着yye,像在喝琼浆玉露般沉迷,刚才那瞬间带来的不可抑制的兴奋让他颤栗不止。
谢寻乐脱力地倒在床上,腿突然被掰开,她撑起身子看,程晏在她腿心跪趴着,还在固执地t1an着她的x,黑亮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谢寻乐又躺下去,过了会儿程晏终于抬起了头,顶着一张冒着水汽的脸想吻她。
她嫌弃地偏过了脸。
程晏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他闷声说:“是你的······水。”
“那也嫌弃。”
他仿佛受伤了一般一言不发出了卧室,没过多久又回来贴近她,“洗g净了,刷了牙。”
谢寻乐这才肯接吻。
吻到意乱情迷,程晏欺身压上来,大掌自然而然地0上她的x,身下的x器y邦邦抵着她的腿根,他突然听见她说:“我饿了。”
程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