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心里那股感觉更甚,温知宴这个纨绔世家?子弟就是在包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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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黎尔在苏城牧野巷的画廊里见到朱婧仪。
她坐谢旻开?的劳斯莱斯幻影抵达,那么贵的车停在街边,特别?引人注目。
黎尔没做什么特别?打扮,穿得很休闲,想着温知宴已经走了,她不用跟他去见他那些非富即贵的朋友,她穿了高领毛衣连身裙,羽绒外套,还有雪地靴。
长发只简单的扎了一个松马尾。
肩上挎着一个冰蓝色的珍珠流浪包,信步走进?画廊去,她想看看朱婧仪经过这场风波后?,有没有收敛。
可是一进?去,朱婧仪还是跟往常那样,化最艳的妆,指甲油涂了鲜艳的香奈儿500,红得像沾了人血。
在大?冬天穿一件吊带裙,肩膀跟胸口露出来,乍一看,还以为?她是个妙龄女子呢,可是细品,眼?角却已经有藏不了的细纹。
双颊的胶原蛋白也在不断的流失,颧骨空着。
她一手拿画笔,一手夹燃烧的烟,正在凹她艺术家?的范儿,在作画。
她儿子都要上小学了,她还这么风骚,黎尔真是实名?佩服。
画廊里没有客人,刚刚开?门,有装修师傅在帮忙更换前?几日被追债的高利贷砸破的玻璃。
看样子,朱婧仪已经把?欠房东的房租缴上了,她正心情?甚好的画她的新作品。
黎小宝蹲在一旁的角落里玩玩具。
见黎尔来,黎小宝嘴巴很乖的喊她:“哇,姐姐来了。姐姐又长漂亮了,我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不来苏城的时候我好想姐姐。”
因为?他记得,只要黎尔来一次,他跟他妈的生活状况就可以被改善很多。
黎尔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蛋,他长得像朱婧仪,不像黎正勤。
黎尔随黎正勤,所以黎尔跟黎小宝长得一点都不像。
要来见黎小宝,黎尔适才在路上让谢旻在一家?大?卖场停车,她进?去选了给黎小宝的礼物,有含糖量低的巧克力,有他喜欢的奥特曼玩具,还有一些能帮助他学知识的小人书。
“给你,要乖。”黎尔把?那袋装得满满当当的礼物递给黎小宝。
黎小宝高兴得抱住她的腿,跟她笑得开?心的撒娇,“谢谢姐姐。”
其实黎小宝很乖很懂事,比他妈朱婧仪好多了。
跟黎小宝说了几句话,黎尔支开?他,让他去后?面的厨房给黎尔拿个喝的,黎小宝乖乖的去了。
黎尔这才无所顾忌的跟朱婧仪吼:“朱婧仪,你下次要是再这样骗我跳火坑,我再也不会管你们母子俩了,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跟韩启锐对赌,你以为?你真的有才华?你画的画值几个破钱啊,这一次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解套,我花了多少?钱?”
朱婧仪姿势娴熟的吸一口烟,觉得她的套被人解了,她就又肆无忌惮了。
她敢跟自己?的大?学教授有染,未婚先孕为?有家?室的黎正勤生下儿子来,她此生还有什么不敢的。
以往离经叛道?的朱婧仪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朱婧仪还一直瞧不起黎正勤的这个女儿,黎尔总是很乖很守规矩,就算遇上什么坏事,也不会自暴自弃,学叛逆,耍个性,像一颗倔强的小梨树。
她总是有强大?的生命力,从阴影里伸出枝干来,朝有阳光的地方长。
朱婧仪每次见到她,就会想起梵高的那副油画,盛开?的小梨树。
不知道?是不是这股子与生俱来的轴让黎尔的福气?来了。
“你花多少?钱?好像花钱的人不是你吧,是那个姓温的,黎尔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结婚了,也不告诉我,好歹我也是你小妈。”朱婧仪笑意绵长。
“闭嘴,什么小妈?少?在我面前?用那个称谓。”黎尔甚为?生气?,因为?她发现朱婧仪根本没有吃一堑长一智。
经历了那么恐怖的被高利贷追债的事,朱婧仪没有劫后?余生的收敛,只有继续我行我素的狂妄。
朱婧仪笑笑,放下画笔,从高脚凳上转身过来,细问?黎尔这件新鲜事。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都没摆过酒席,要不是韩启锐亲口告诉我,我还不相信。韩启锐说你跟北城那个温家?的温知宴结婚了。我被吓了一跳,一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帮我把?债都还了,还帮小宝一次□□了私立小学六年的学费,我信了,他肯定是我女婿了。”
“……”
黎尔万万没想到,今日来面见朱婧仪,她关注的会是黎尔跟温知宴结婚这件事。
其实这不是温知宴第一次给朱婧仪钱。
只是朱婧仪一时没做过多的联想,她只是以为?黎尔在奢华五星酒店上班,终于趁那个工作环境钓上金龟婿了,怪不得她父母同意她在酒店上班。
“你老公呢?没来吗?”朱婧仪往窗外看去,见到有男人坐在银色幻影的驾驶座上,朱婧仪迈步到窗边,探头瞄了瞄,发现不是温知宴。
韩启锐跟朱婧仪了断的时候,语带嘲讽的告诉朱婧仪:“朱婧仪,你走运了。居然家?里有人搭上了温知宴。”
朱婧仪去打听了关于温知宴的事,知道?自己?确实是走运了。
她在网上见到了温知宴的照片,不论哪张,哪个时期,都是郎艳独绝。
北城高门望族继承人,年纪轻轻就自己?创业,建立了比世界500强还要厉害的多间新能源跟科技上市公司。
然而却从不交女朋友,这样的男人已经跟黎尔结婚一年有余了。
朱婧仪发现原来黎尔的人生比她的绚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