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成我妹,我妹行了吧。”满嘴嘀嘀咕咕,车明缩着脖子重新盯着窗外去了。
然后,就在姚赫扬已经快要受不了旁边这家伙哼哼个没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时,那已经被他们记在脑子里印象深刻的家伙,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抓捕开始了。
既然逃,就是逃犯,既然是逃犯,就有很高的危险系数。姚赫扬深知这一点,然而他轻视了对方,他觉得那只是一个小小会计,能有什么厉害。可就是因为这种轻视,他受了伤挂了彩。
对方竟然反抗来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眼镜男,竟然抄起什么东西来就给了姚赫扬一下子。
那一下子划在他锁骨上,刺痛过后,犯人被压倒在地,把恼怒情绪都发泄在扣手铐的力度上,姚赫扬直到跟车明合力把那骂骂咧咧挣扎不休的家伙塞进车里,才被大刘借着车里的灯光看出来,血已经渗出了毛衣的纤维。
那是被钢笔刺伤的结果。
尖锐的笔尖隔着毛衣划破了他的皮肉,口子不算很深,然而是真的疼了。
当夜,把嫌犯扣起来,该审的审,该问的问过之后,只是在回警队的时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的姚赫扬,终于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帮他二次消毒的是车明,那小子碎嘴唠叨笑他逮贩毒的暴徒都毫发无损,现在居然挨了会计一钢笔,还见了血,姚赫扬听得气闷至极,干脆推开对方。
嫌穿着衣服碍事,他几下脱掉,光着膀子自己上药,举着赵姐给他的小镜子,一点点把药粉撒在伤口上,他在将纱布固定好之后松了口气。
抬头看,站在一边靠着桌子的车明正盯着他看。
“看你哥干嘛。”
“你丫肌肉还是挺发达的嘛。”
“滚。”
“真的真的……你看看这胸肌……”
嬉皮笑脸的家伙伸手就去摸,结果让姚赫扬抬手给了一巴掌。
受伤就罢了,还要让这混球调戏?门儿也没有。
站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头,拉开门,翻出来一件干净的便服草草套上,他没有穿毛衣,直接裹上了外套。
那天,等到事儿都了结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了。
完全不困了的姚赫扬没有回家。
这时候回去,一定会让爸妈关起来不睡足了不放生的。
从老聂那儿抓了一把茶叶,沏了一杯浓茶,边坐在椅子里歇着边灌下肚去之后,没有一会儿竟然被饥饿感闹得不得安生,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早点摊该出来的时候,姚赫扬干脆揪了车明一块儿去吃饭。
早点吃得简单,无外乎找个摊子,吃点油条炸糕再喝碗馄饨。
吃饱了,觉得浑身暖和起来,姚赫扬开车把准备回家的车明顺道放在最近的换乘公交站之后,自己直接上了高速,往别墅区赶去。
身上脏死了,全是尘土,锁骨上的伤也是个麻烦,如果……又像以往那样,大上午的就开战的话……
算了,跟他打个招呼,先借浴缸用用吧,不能淋浴,至少泡一下,再洗洗头。
缺乏睡眠,情绪果然不稳定,想着接下来也许会发生的种种,身体竟然热了起来。懊恼的骂了自己一顿,姚赫扬在脸颊上又突然开始刺痒时,总算很快忘掉了下半身的躁动。
那瓶药……记得是在外套口袋里,伸手去摸却发现没了,刚换了另一边口袋伸进手,还没摸到药瓶,就突然让野蛮并线的一辆车吓了一跳。
赶紧一脚踩在刹车上和对方错开距离,姚赫扬一脑门子火气,努力用自己也有责任,自己太疏忽做劝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时,脸上也不痒了。
真他妈的……
烦闷中一路开车到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