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吧。”
本来想感叹一句时间的久远,却忽然想到自己旁边坐着的原本就是个四十二岁的中年人,如果从大学时代就开始写歌,到如今写了二十年,一点都不新鲜。
“那,作品很多了吧。”
“嗯,还可以。”
“哦。”
又安静下去了。
西静波那边偷偷传来一声笑叹。
“哎,你努力找话题的样子可爱透了~”
“……我没有。”
“否认无效。”
柔软的霸道,再柔软也是霸道啊,就算极端偶然的出现,还带着某些风情,却从根本上和西剑波的铁血霸权感颇有几分相似。
想着这果然就是德国鬼子血统在作祟,姚赫扬挑了一下眉梢,不再辩驳什么了。
“演艺圈,很复杂吧。”他问。
“还好,三分之一的高人,三分之一的俗人,三分之一的‘同道中人’,如此而已。”
那“同道中人”,就不可能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
算了,还是装傻吧。
“哦,那,你属于高人的那一类?”
“都不算。”好像兔子似的咯吱吱小声嚼着沙拉里的紫甘蓝,西静波想了想才开口,“我其实是个不跟人上床就写不出曲子来的‘饿人’。饿是饥饿的饿~”
看吧,又来了吧。
努力告诉自己习惯了,你已经习惯了,姚赫扬叹了口气。
这男人总是这样么,总是那么擅长把人家好心引出来的话题又给击沉?让原本融洽一点了的氛围再度僵化?他好玩啊他!
“哦对了,我还演过电影呢……”突然说了一句,西静波眼里流露出小小的欢乐来。
“电影?在国内还是……”
“刚到北京来的时候。”咽下嘴里的咖喱饭,西静波挺愉快的讲述,“应该是第二年吧。我跟剑波走在大街上,就觉得有人跟着我,还老是跟着不放。后来,那人在剑波要揍他之前就说,自己是某个电影的导演,需要一个会流利说中文和德语的配角,我想他肯定是听见我和剑波用德语聊天了。”
“那,答应了吗?”
“我觉得好玩,就答应了,剑波起初不同意我去,我说他只不过就是保护意识太过强烈,觉得弟弟就是私有财产才不愿意放手。他让我说毛了,干脆赌气随便我爱干嘛干嘛了。”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看来很是喜欢那一段回忆的男人眉梢眼角流露出愉悦的神采,“后来去了片场,果然好玩儿~因为只是个三两句话的角色,所以也不累,客串完,我就回来了。”
“哦……那,是什么电影?”
“《迟开的矢车菊》,名字很清纯吧~?矢车菊是德国国花~这电影讲的是和德国有关的故事。”
“啊……似乎没看过。”
“那时候你还小吧。”
“怎么可能,这片儿是哪年的?”
“好像是九八年。”
“九八年我已经上警院了。”
“哦,那可能是学习太忙,顾不上看?”
“也有可能是在外头集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