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昀听完后非常之懵,想了想道:“你先告诉我你爹当年究竟是怎么用凡火烤熟凤凰的?”
幕念卿:“……可能那凤凰涅槃不成功,我捡到的时候肉身本来就已经死了?”
了结完凤凰的事之后幕念卿当先往洞府的方向走,却看南宫昀的神识没有跟上,而是蹲在地上念念有词,不知在做什么。
她又倒回去,蹲到南宫昀身边,听见他正对着一株被踩倒的小草道:“草啊,对不起你,我夫人走路不看路,踩到你了,怨你在天之灵不要怨她,有仇有怨我都怨代她一力承担……”
幕念卿表情奇怪:“老日,你在做什么?”
南宫昀道:“替你赎罪啊,反正你们人类就是这么矫情。众生平等,一株草和一只凤凰又有什么区别,雪雪你刚才怎么能为了救凤凰杀了那妖兽呢?那妖兽也有妻有子,你杀了它,难道不会觉得愧对它嗷嗷待哺的小兽,内心不宁么?十年之后你岂不是又要回来补偿那小兽?或者我们现在就找到它的巢穴将那小兽收养回来?认你做干娘,我做干爹,也不错。”
幕念卿受血脉影响比父亲要轻许多,但也不是会和人辩论的材料,几次把南宫昀怼的说不出话都不是她刻意想怼,而是一字一句完全出自真心。
她被南宫昀一长串堵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咬着唇道:“……谁、谁是你夫人?”
南宫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啊,傻姑娘。我们是正式拜过天地行过礼的。我虽然是魔,但也不敢欺天瞒地。”
幕念卿更呆了:“可是那之后第二天早晨你明明说过这事就当它过去,不要再提了。”
南宫昀终于扳回一城,微笑道:“我就是客气一下,你怎么还当真呢。”
在这之后还有一次,幕念卿招惹了一只极难对付的魔物。南宫昀神识力量虽然有限,但也试图帮她抵挡一二。
幕念卿却浑不在意地将他挥开:“老日你让开,我自有办法对付它。”
南宫昀暗自戒备着,但还是依言让开。
只见幕念卿一口气引着那魔物跑上了他们洞府所在的那座山的山顶——接着一道威力十足的混天雷轰隆隆地劈了下来,直接将那魔物劈成了齑粉。
危机解除,幕念卿吁出一口气,深藏功与名,平静无波地对南宫昀道:“我就记得我爹当年在这里布了十几个雷阵,随便引动一个就够灭了它的。”
南宫昀瞠目结舌,在此之前并想不到竟会有人特意在自家洞府头顶布一群雷阵。
所谓一力降十会,阵法的威力除了和法阵的精妙布置有关,也和布阵者的修为有关。幕念卿虽然师从广寒君,在阵法的理解和运用上都比自己父亲更强,但是她如今布下的阵法能发挥出的威力还是远远不如当年的幕令沉的。
况且别的阵法不提,幕宗主在布雷阵上还是相当有经验有造诣的。
幕念卿还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她青修爹爹出去找食物,大幕爹爹一边在洞府里带孩子,一边焦急地看着天色盘算怎么还不打雷还不下雨,后来掐指一算觉得最近都不会下雨了,实在心火难平,但又身兼留守洞府抚育幼崽的重任,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夹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