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橙武他怕谁啊,到时候谁咔擦谁还不知道呢?
要是论手段狠辣的话,谢枝还是有点自信的,不说血溅十步吧,至少也要血溅个五步吧,当然,他可不会把自己此刻的想法给表现出来,他只是摆了摆手,对着旺财和王伯嘱咐道:
“你们去休息吧。”
进殿后,外面冰天雪地,殿内却暖如春日,众臣见到谢枝,也只是行了个礼,又各自聊起各自的来了,而正好谢枝也不想与他们多说,便独自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陈钰虽然是皇帝的弟弟,可却没有什么实权,到现在也只是封君,连个王都不是,在朝中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还深受皇帝的忌惮,也难怪众人不愿也不敢多与他接触。
反倒是苏偃进来的时候,便有人凑上去想要与他寒暄,但只消被苏偃的那双眼睛冷冷一扫,就如同被冻住般止住了脚步。
好一朵高岭之花啊。
角落中的谢枝忍不住打量着大步朝前走去的苏偃,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脚步飘起,侧脸精致如画,他径直走到了王座下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在入席之前,像是感觉到了望向自己的目光,他突然侧过头去,朝谢枝这边看去,吓的谢枝赶忙移开了目光。
等待片刻后,虽然皇帝还没到来,可歌舞酒水却已经伺候上,殿内其乐融融,可不知为何谢枝却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郊县的县令投靠了赵国,这才致使梁赵两国开战。”
“哈哈,如此祸水东引,也怪不得陛下如此开心,要设宴庆贺呢!”
身旁的两位官员还在小声讨论着关于梁赵两国开战的始末,他们所说的与谢枝在书上所看的一模一样。
郊县民众不愿划入梁国,可无奈王命难违,郊县县令便派使者告知赵国皇帝,愿意降赵,郊县的陈国最大的粮仓,对于这么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赵国皇帝哪有不吃的道理,便欣然接受了郊县县令的请求,接收郊县,而梁国得知此消息,举国哗然,再加上梁赵两国之间也是积怨已久,梁国皇帝当即派兵朝攻赵,两个当世大国之间的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谢枝的祖辈经过那场浩劫,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他能够理解割舍土地的痛楚,也知道什么叫做一寸国土一寸金,郊县的四万平民为了不沦为梁国的属民,在冰天雪地之中浴血奋战,而他们,却依旧在暖阁之中,歌舞升平。
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看着桌上的精美菜肴,谢枝只觉得难以下咽。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无声的打开了,歌舞也停止了,只听侍从在门口叫:“陛下到!”
还正在攀谈着的官员们赶忙跪下恭候:“吾皇万岁。”
陈国的皇帝陈玦虽然是陈钰的哥哥,却已经是三十多岁的青年,是先皇的第一个儿子。
与陈钰不同的是,陈玦长的极像他的父亲,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走起路来可谓是龙姿凤章,天生就是一副做皇帝的模样。
不过先皇却不喜欢这个天生帝王相的大儿子,倒是几次都想把皇位留在自己病弱的小儿子,只是无奈大臣们就跟要挖他们祖坟似的打死也不同意,先皇也只有放弃了这个念想,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但与此同时,他也让陈玦立下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