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见火候差不多,准备撤,“好好养伤,咱们法院见。”
周慧茹来不及询问赵杉这些事情的真假,走过去蹲下,满脸讨好,“小伙子咱们万事好商量啊,你和赵杉也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别做这么绝……”
钱进好笑的看她,“大妈你可误会了,要不是他人傻钱多喜欢请客谁他妈会跟一个瘸子当朋友?”
周慧茹站起来,色厉内荏的指着他,“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成江的陈家可是我们家的老熟人,到时候得罪了他们,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爱谁谁。”
钱进软硬不吃,让人推着自己,离开了病房。
碰见在外面看戏的陈新北和秋栀,一改刚才的嚣张样,扯开手上的绷带,做了个数钱的动作,“陈老板,这钱……”
“打你账户上了,自己查吧。”
钱进笑得露出两颗黄牙,“陈老板爽快,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人合作。”
陈新北不忘警告一句,“今天的事情要是走了风声……”
“你放心你放心,我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鬼地方,这事儿不会有别人知道。”
钱进见识了陈新北这段时间手段,就连他和赵杉去发廊找小姐的事情都能找出照片来,这人狠起来远在自己之上,根本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只想图财,这下不仅还清了债还得到一大笔钱,钱进当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陈新北和秋栀在外面又坐了半小时,等到里头的人快集成一锅粥的时候,推门进去。
周慧茹给秋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看见她终于回来,走上去抓着她的胳膊,帮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秋栀时不时“嗯”一声,在心里感叹:陈新北果然是戏精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小栀你表哥年纪轻轻可不能坐牢啊,你快出出主意。”
秋栀把衣服放在一边,给陈新北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开口说:“只是一张法院传票,最后怎么判定还是未知数,再说,表哥若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光凭钱进一口之言,怎么能够当做证据?”
周慧茹一听,问赵杉,“儿子啊,钱进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杉低头沉默,形同于默认。
周慧茹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跌坐在地,跟个泼妇似的开始哭,“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哟,摊上你这么个混账东西,你和你爸都不是个东西,都不是个东西啊!”
“你别哭了,真是烦死了。”赵杉比谁都凶,把希望放在了陈新北身上,“四哥,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帮帮我啊,我不想坐牢。”
这声四哥听得陈新北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秋栀在一旁淡淡的开口,“做了错事就要认罚,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表哥你人胆子做,也要有胆子承担后果才对。”
“秋栀你现在看我笑话很有意思对吧,就当前几年我被陈建良送回来的,你还在一边使劲帮腔,让我赶紧回老家,你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呢,亏我妈小时候对你那么好,好吃好喝都想着你!”赵杉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更加口不择言。
秋栀很平静,情绪几乎没有起伏,“若不是你自己不检点,我也看不到你的笑话。”
赵杉一不做二不休,扫了病房一圈,视线落到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杯身上,拿起来就朝着秋栀砸过去,“你跟着陈家人都去死吧!”
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