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脚步极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停在了一处晰清晶壁前,任仲见着接引修士拿出阵法调整,余光便在晶壁角落处看见了零一五的字样。
“两位前辈,这是您的号牌,无论看好何物,只需用神念注入其中即可。当然,前辈若是喜欢喊价,也会有专人记录。若是成交,便会有专人及时交割,前辈随时都可以从背后的通道离开,不用担心安全之事。”接引修士打开阵法屏障,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轻声道。
卓谦之接过号牌,不顾那人还想说些什么,随手递出一块高阶灵石,又摆手让其退下,那人面露失望之色,却还是躬身依言退了下去。
雅间内不仅备有茶水座椅,还有软榻灵果,一侧以晰清晶壁与拍卖大殿相连,晶壁之外果真一览无余。
任仲瞧见软榻,顿时玩心大起,先是冲着布好隐匿阵法的卓谦之抛了个不伦不类的媚眼,又一撩衣摆往那软榻上一靠,捏着嗓子道,“春宵苦短,卓公子需得尽欢才好。”
“如何尽欢?”卓谦之冷眼瞧他,脸上的神情倒与那挑肥拣瘦piao客一模一样。
“公子说如何,便可如何。”任仲自然不会因此退缩,干脆一把散了发髻,微微抬起下巴,声线中的低沉喑哑听得卓谦之不由得眯起了眼。
卓谦之轻哼一声,直接坐在任仲身边,死死将任仲的外袍压在身下,伸手勾住任仲的下巴,凑上去作势要亲。
任仲心中一动,睫毛轻颤,下意识地伸手去勾卓谦之的后劲,却瞬间僵硬,“谦之……别,哈哈哈……别……啊……”
卓谦之挑着眉,左手扣住任仲的后颈,右手在其腰间快速骚挠,见也不顾其笑得快要岔气,直接低下头狠狠地吻他。
待卓谦之亲够了,放开任仲,还体贴地将压在身下的外袍扯了出来,又伸手将其背后的长发理顺,评价,“甚好,晚上去房里等我。”
任仲此时已然憋红了脸,他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是透着笑的,末了,还故意将目光停留在了卓谦之的下半身,而后,忍不住低低沉沉地笑出声来。
卓谦之表情有些僵硬,伸手将衣袖挡在身前,直接坐在方桌旁的木椅之上,将盏中灵茶一饮而尽,“别闹了,快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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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如期进行,拍卖之物大多珍贵或是数量巨大,就连卓谦之也不能保持淡定,一度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任仲当年从柳眸清处得了不少灵石,卓谦之擅于炼器,也是身家丰厚,但即便是两人相加,总数也不过数十万高阶灵石。与宗门势力相比,着实算不得什么,故而,卓谦之虽也有动心,却并未出手拍下哪怕一件。
“接下来的拍卖之物,名为土帘水壁。”主持拍卖会的元婴期黄姓老者擦了擦手,从身旁修士手中接过一张三尺来宽的画卷,随后,在身旁修士的帮助下将其展开。
只见画中封印着一条泥河,泥河剧烈流动,极有灵性的一次次撞击着外周的封印,仿佛下一刻便会破卷而出。
卓谦之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双眼紧盯着老者手中的画卷,双手死死攥紧,嘴角绷得笔直,显然是极其震惊的。
与其相反的,其余修士竟无人惊呼,也无人问价。
元婴老者呵呵一笑,并未着急开始拍卖,而是将卷轴向空中一抛,一股汹涌的水属性法力破入画卷,那泥河几乎没有停顿,张开巨口直接吞没法力,仿佛那法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