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忘了什么。
白秋云已温声回道:“元生乌。”
木拉乌直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阿木!”连小芒不明所以。
木拉乌抬头看着祖师坛上“元生乌”这三个字,又看向孟染,问道:“这好像是我阿父的名字?!”
孟染心道果然。
木拉乌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因由。不过,既然心爱之人都已经寻得,也只让木拉乌与天舞门更多一份亲近。
结契大礼毕后,宋玺还为两人备下了大宴。
一则,圣王选夫之事,天舞门上下皆颇为关注;二则,两人已结为道侣,连小芒不日就要远行南贤洲,此宴便当送行。
连小芒便也没有拒绝这样的大宴,宴上,甚至难得大方了一回,与诸位师兄弟姐妹喝成了一团,虽免不得叫错人,大家却也都不再取笑他,反而对他这唯一能认清的人,便是木拉乌之事,多了些祝福意味的调侃。
宴上,木拉乌便又寻到了孟染:“结果,我阿父明明是你们的祖师,阿染竟然还赚去了我那么多声前辈。”
孟染笑应道:“在我们确西洲,便当从夫,那你还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孟师叔。”
木拉乌气得直皱鼻子,末了却笑道:“好呀,那以后阿染再去咱们南贤洲,是不是就得叫我一声祖前辈?”
孟染对木拉乌这小孩儿脾性无可奈何,只好应道:“成,那就这么说定。”
木拉乌见孟染应得这样迅速,欢喜之余又疑窦大起:“你別不是以后都不去了吧?”
孟染笑应道:“竟然被你看穿了?”
木拉乌便气得嘟起了嘴。
孟染见了,忍不住想像以往一样,揉一揉木拉乌的头。
岂料,却被木拉乌赶紧伸手拦住了。
孟染一脸懵:“怎么,真生气啦?”
木拉乌推开孟染的手道:“圣蛊子开花了,就算你是孟师叔也不能摸,何况你还是个徒孙孙?”
“圣蛊子开花了?”孟染连徒孙孙这个词,都没有闲暇计较了。看着木拉乌的满头小粉花,问道:“这个不是你戴的花?”
木拉乌应道:“这就是圣蛊子开的花啊,我做什么要戴花?”
“我以为你为了结契大礼,特意装扮了一番。”孟染仔细往木拉乌发间看去,这才发现,乌发之中有诸多乍看去一缕一缕像是发辫的,其实是碧色极深的柔软枝蔓,这些小花便是开在这些枝蔓上。枝蔓上还有诸多的碧色小叶子,被掩在繁盛的花朵之下。
宁司元也颇为有兴趣的凑了过来,看着木拉乌问道:“这便是圣蛊花?”
木拉乌也挺大方,对宁司元道:“可以看,但是不要碰。除了芒芒,其他人都不能碰。一旦气息混杂,据说就结不出圣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