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也没什么亲人,村中人也活得很是艰辛,偶尔会接济他,小小年纪便饥一顿饱一顿,他想要吃得饱些,就得自己在山野里寻摸些吃食。遇上异兽差点命丧其口时,被师父所救,问清了村中没有亲人,便将他带了回来。
陆子期从来没怨过什么,毕竟他跟村中人都不是亲缘,村中人还照料着他长到了五岁。跟着师父之后虽然要辛苦练功,却总能吃饱穿暖,还有机会习字。小的时候只觉得生活越来越好,还过上了村人梦想中的日子,他对师父便只有感念。等再大些知道自己竟然是仙门中人,哪怕天舞门这奇怪的修行方式总是被人嘲笑,他也从未想过要放弃继承师父的遗志。
等三师兄摔到头开了窍,就更不得了,天舞门成为了两仪山境大派都稀罕的门派,陆子期骄傲且满足。
陆子期一直觉得自己命很好,也把自己活成了每天开心快乐的样子。
现在忽然从中洲掉下来一个爹,陆子期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和师兄弟姐妹们活得好好的,多出来一个爹算怎么回事?
弦野圣君沉吟了片刻,手中一道灵气化为锋刃,刺破了指间,一道法诀打在那滴鲜血上,倏然往陆子期额前飞来。
陆子期想要躲开,那滴鲜血却跟着打了个弧,悄无声息附在了陆子期额上,只一瞬息,便没入陆子期体内。
“你对我做了什么?!”陆子期大骇,满脸戒备,惊得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在额头上一顿猛擦,掌心雪白什么都没有。
弦野圣君却已经轻描淡写的得出了结论:“你是我儿子。”
两个人的相貌如出一辙,是看一眼便能知道的事。血脉认亲这种事,也不可能作假。
陆子期很暴躁:“儿子又怎样!我都拜入师门了,就算是儿子我也是天舞门的人!”
弦野圣君愣了一下:“我并不是要带你走。”
陆子期像被按了暂停键。过了一小会儿,坐回了椅子上。
弦野圣君与陆子期相似的面容上,露出了些微笑意:“知道了你,我总该来看看你。”
陆子期并不说话。
弦野圣君接着道:“也该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我,与你血脉相牵。”
“那你现在看完了,你走吧。”陆子期觉得听这一个陌生人,说这样似乎牵绊很深的话,哪哪都不对劲,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弦野圣君又愣了一下,从椅上站起了身。这次没让人扶了,离开之前又道:“那我隔两日再来看你。”便踩着迅风诀,从掌门大殿上消失了。
再过得片刻,孟染便感觉那仪仗也轻飘飘从天舞门山门处离开。
孟染一口气松下来,众人便知道这位弦野圣君是走了,都跟着松了口气。
然后一起看向陆子期。
陆子期一脸无辜:“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啊!”
乌长柳首先好奇了:“那是你爹啊,你真不想跟着他去中洲吗?”
陆子期一副被冤屈了的样子看着乌长柳:“我为什么要想着去中洲?我现在不是挺好吗?你们挺好的,功法还是上古大派的,我去中洲了会比现在更好吗?我到时候要练舞连个能组阵的人都没有,我去干嘛?”
“说得是挺有道理。”乌长柳点头,但:“可那是你爹啊!”
陆子期顿了顿,问:“那二师兄,假如来得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