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被胥天翔放在铺着好几层软被的榻上,还从外间的桌上拿来一个热度适中的烫捂子给她换上。
然后他又去浴湢间给她拿来浸透温水的布巾擦手,擦脸。
又询问她有没有沐浴,然后带她去浴湢间,然后很绅士的为她关上门,等候在门口。
她轻笑一声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自己跳进浴桶的能力吗?”
他没有说要去喊泠雨进来的话,而是直接自己走进浴湢间准备为她沐浴更衣。
抓住他要为她宽衣的手,她抬头道:“谢大哥,谢谢你多日来的守护,快去歇息吧!”
从她进了飞云阁就一直守在暗处的言槐现身在厢房的屋顶,轻轻应了一声后回头对上了云森审视的目光。
胥天翔最近一直将云木和云森带在身边,言槐一直留守在飞云阁等候有关单一诺的消息。
无意间发现苍暮收到一封书信后就开始行踪不定。
他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也怕是单一诺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暗自守在他左右,以防万一。
接单一诺心切的他刚开始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直至翌日清晨晚到的薛淼发现了他。
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暗处以防大肚子的她出现什么意外。
单一诺感觉言槐和云森走了以后,郑重的看着胥天翔问:“不嫌弃我挺着大肚子回来吗?不怕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吗?”
“只要是你的,就是我的。”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她握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半年,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师傅在你身边守着,你的身体居然还是有了气血两亏的征兆。”
凡是正常人都很难跟得上她三百六十度跳跃的思维,而此刻,超乎正常人智商的他也有点懵圈。
她没有在意他的愣神,而是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埋怨着他为什么不遵守和她的约定,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蹙眉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道:“因为你不在。”
所有问题的关键所在只有三个字:她不在。
她不在,他好像没有了主心骨一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渐消瘦却毫无办法。
这样的他像是生了一场无药可医的病,想治此病,只需要她回到他的身边,这样,他的病便会不治而愈。
问题是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回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才会导致真气不稳,有了她说的症状。
吃了无尘大师留给她的丹药,他的内力增长了很多,气血两亏这样的症状很难出现在他身上,就算他想,身体也不允许。
“现在的我,还是你要等的我吗?”她再次询问。
“只要你还是我的安儿,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依旧是我等着回到我身边的你。”
她抹了一把眼泪,推开他指着肚子问:“只等我,不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