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田珊立刻上前问,“你要杀他?那你要我嫁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你要嫁的是带着面具的宁国淳王。”田野冷厉地说道,“面具之下的人,是和田家人留着一样血液的袁麒睿。”
田珊瞪大了眼睛看着田野,片刻后又恢复平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生来就注定不能自已掌握自己命运的人,面临这些的时候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也早就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嫁一个让她心仪的男子。
就算这个人一生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对她来说也无所谓,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单一诺大笑着拍手起身,“田老太爷真是厉害,筹划了这么精彩的一场好戏。不过,你好像从来都询问过我们这些戏中人的意思吧!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按照你的剧……预想来演呢!”
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剧本二字被她换成了预想。
同时她也和苍暮交换了个眼神,确定了他们之前的猜想,更加庆幸他们没让燕子过来。
经历过被亲人背叛,丢弃,甚至亲手杀害的她可不想让燕子经历这样的痛苦。
作为妹妹,这个是她必须要为她做的。
“你们已经中了田家的密毒,过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都会浑身瘫软,用不上内力。”田舒成得意洋洋地道,“就算苍神医,阁主和淳王的功力再强,那也都是白费。”
“据我所知,田家秘制的噬魂散没有解药。”苍暮缓缓起身,“相信陪着我们吃下饭菜,喝了茶的田老太爷和田贤弟一样也中毒了。”
“无妨。”田野道,“老夫废人一个,中不中毒也无妨。”
“最主要的是,你们田家还有其他人在,而我们的人中只剩下睿哥哥和……”
单一诺话没有说完,回头看向胥天翔,莞尔一笑道:“怎么办王爷,我又把你拖下水了,还是一滩发着恶臭的污水。”
胥天翔憋着笑白了她一眼,看也不看田野道:“本王下午和你们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吗?”
“不愧是宁国的监国国主,冷面鬼王爷,威严果然非同一般。只可惜,这里不是宁国的西南边疆,是良国的奉城。就算王爷有千军万马,也很难一时间把田家变成荒野了。而我们,可以顷刻间就取了你的性命。”
大爷爷说完看了一眼田野,把目光转向胥天翔的腰间,又眉头紧蹙地看向一旁的田野父子。
好似是在无声地询问知守剑的下落。
去年在望夫崖的时候,单一诺第一次见到胥天翔的知守剑,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平日里看着从不携带刀剑的他,一直把知守剑放在云木的身上。
云木常年手持短剑,身后背着一个长棍状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就是江湖上很多人在找得值守剑。
任谁都不敢想,这么贵重的剑,就常年背在一个侍卫的身后。
即使这个侍卫是胥天翔的人,也令人感到无比的诧异,毕竟那是把比千钧剑还要好上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罕见宝物。
“父亲。”田珊扫视了一眼众人起身蹙眉道,“言槐何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