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类推,收到袁鸶鸶也有孕的消息时他推测她也一样。
他之前送去泸水城的消息中并没有说要用她会小产,怕那个丫头会为她伤心。
只不过他意外的是,贤妃会在这个时候有孕。
思虑再三,他还是把皇后和袁鸶鸶小产,还有贤妃有孕的消息传去了泸水城。
“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之前的消息了,希望这封书信不会影响你之前的决断。”望着飞入黑夜里的青鸟,杜邵轩喃喃自语道:“也希望你不要怪我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救下她。”
他口中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仗着胥天宇最近常去看她依然带着有身孕时的嚣张跋扈。
自从知道有了身孕,她便开始作威作福,谁都不放在眼里。
别的不说,只说衣食住行这一块,她就把宫里掌管内务的人都给骂了一遍。整个宫里,几乎没几个人盼她好。
而她自己还不知道,她这栋危墙后面已经站了一群人,随时准备推上一把。
她即将要成为墙倒,众人推,这个真理的典型。
今晚她还在因为听闻贤妃有了身孕,胥天宇去看了贤妃和皇后却没有去看她而大发脾气。
伺候在她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做着事。
皇后看了看正在淡然喝茶的胥天宇,又看了看悦薇轩的方向缓缓坐起身问:“皇上,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那今晚就让她过的舒心一些吧!”
胥天宇眯眼看着皇后,淡淡的应了一声。
杨公公好似明白了什么,让其他人都退下,他守在没有任何闲杂人的寝殿的门口。
寝殿中传出微弱的抽泣声,他便让守在外面的人都退到了殿外三丈。
思惜微微行礼,留下一碗汤羹转身离开。
“皇上,要想让一个人无怨无悔的去做一些事情,必须要先让这个人陷入危险又绝望的境地,然后再给予这人希望,就能得到一个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奴仆。”皇后轻柔着胥天宇的黑发道。
皇后话中的意思他明白,只不过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的他心中还对她存有一丝疑虑。
毕竟他要用来替他摆脱困境的人是她同胞妹妹的女儿。
“臣妾自嫁入王府起,就已经和自家相公的荣辱绑在了一起,母家一切都与臣妾不再相干。”
他的顾虑,与他成亲已经二十余年的她心知肚明。
时局所迫之下,牺牲一个已经无用的外甥女来取得他的信任,她何乐而不为。
失去了这个孩子,她再也不可能有子嗣了,而她的奥儿已经被他归属到了赵家的势力中。现在她能做的就是让他相信,她和胥炎奥并没有依附赵家。
“能娶你为妻,朕很欣慰。”他起身,抚摸着她的脸庞道:“等事情结束,朕再来陪你。”
她莞尔一笑,在他的示意下并没有起身颔首恭送他。
俗话说,爬的越快,升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摔得越疼,尤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轻浮之人。
袁鸶鸶可谓是将一个小人得志之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也是袁浩铭要杜邵轩不要手下留情,给轻浮狂傲的她好好上一课的主要缘由。
一个父亲,怎能真正抛下自己的子女不顾,他用另一种方式教她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也是最后一次给她,回头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