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宇的到来让整个凤仪宫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刚刚还一副据理力争模样的袁鸶鸶也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凶狠瞪着她的男人。
“皇上,臣妾……”
“朕问你,后宫哪来的奸夫?”胥天宇冷冷的打断袁鸶鸶,“又是谁与其有苟且。”
“是……”
“皇帝盯着酷日赶来,此刻定是暑热难耐,先坐下来吃完冰酪解解酷暑。”
太后打断了要说话的袁鸶鸶示意李嬷嬷把刚做好的冰酪端上来。
胥天宇一路过来确实热的难受,绕过袁鸶鸶直接去主位坐下用起冰爽可口的冰酪。
冰酪是单一诺去年在南燕城制冰的时候做出来的,宫里会做这个的师傅是在茗韵楼学会以后,被杜邵轩送进来的。
太后趁着他用冰酪的时间,低声和他解释了之前的情况。
最后还伏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私语了几句,他手中的勺子应声而落。
正当他要提出疑问之时,太后又和他低语了几句,他的目光便转向了皇后。
生在帝王家,最先学会的东西就是权衡利弊,聪明点的还会为了某些目的未雨绸缪,有心机的会早早做好准备成为背后运筹帷幄之人。
胥天宇很清楚,太后便是那个运筹帷幄的人,有些事他需要听从她的安排。
袁鸶鸶发现胥天宇柔和的看着皇后,好似感觉到了危机,跪爬到他脚下哀求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亲眼见到一个僧人鬼鬼祟祟的从皇后寝殿离开,他们一定……啊!”
力道十足的一脚踹在袁鸶鸶的肩膀上,令她发出一声尖叫躺在了地上。
踹她的人当然就是此刻殿中地位最尊贵的皇帝,胥天宇。
“皇上。”皇后起身制止还要补上一脚的胥天宇道,“臣妾以为清者自清,以免此事成为臣妾以后的桎梏,不如今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讲清楚的好。”
“臣妾以为,皇后所言甚至。”等着看热闹的柳夫人率先表态。
柳夫人头脑聪明,因为膝下有一个皇子,还关乎着正个柳家的荣誉,所以平日里她为人处世甚是谨慎。
此刻出声并非是被冲昏了头脑,要给人当枪使,而是她思虑再三的决定。
平时,因为皇后有赵家做靠山所以胥天宇对她略有偏袒。
太后虽然有意无意的避免与皇后发生任何冲突,但是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偏袒过皇后。
今日她从来到凤仪宫就发现太后处处在为皇后着想,甚至极力在阻止袁鸶鸶说出半点有损皇后名誉的话。
她觉得,若不是朝政上需要赵家出力,那就是皇后有了什么值得被偏爱的缘由。
无论是哪个,只要占有一点,皇后就能完胜。
假如表面上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胥天宇和太后为了惩治赵家在做戏,那皇后今日定会毫无翻身之力。
她刚刚的话可以作为力挺皇后的表现,也可以视作是在给胥天宇和太后的计划推波助澜。
最后无论是谁占了上风,对她来说都百利而无一害。
她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还有几个傻不拉几的人跟着她帮腔,但大多数都是为了把皇后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