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静坐在她床前含笑道,“草果家原是渔民,对水上的突发情况她比较了解,她将床铺挪到了角落,我们就在那里等到船平稳后才下了床。”
“那就好,这些日子我烦事缠身,都没有时间去看看你。”
刘静笑着摇头道,“我不能帮你什么,能做的就是管好我自己不给你添麻烦……”
……
苍暮见两个女孩子要说知心话,悄悄退了出去。
胥天翔回来以后,准备去看单一诺的情况但走到门前听到屋内几个女子的谈笑声转身去了观望台。
查看着远处水况的苍暮见他上来微微蹙了蹙眉但没有开口。
直到午时,隐隐约约听到单一诺,刘静,泠雨和草果等人嬉闹着从船舱出来,苍暮伸手拉了一把胥天翔让他不要暴露自己。
“先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她明白,你并没有嫌弃她。”苍暮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嫌弃她?”胥天翔蹙眉问。
单一诺怕水,虽然船只停靠在岸边,但是她还是不敢直接到甲板上看脚下滔滔不绝的河水。
几个女子在船舱边玩闹了一会便回了房中,单一诺和泠雨开始跟秒变刺绣师傅的刘静学习刺绣的技能。
单一诺还真不是做女工的人,学了不大会便学不下去了。
刺绣之事先不说,先说观望台的胥天翔和苍暮。
刚刚听了关于嫌弃二字的话,胥天翔浓眉越蹙越紧,总觉得这中间有很多事是他之前并没有察觉到的。
可能还有很多是他虽然察觉到了,但是却始终不敢相信那些是事实的事情。
苍暮很想此刻就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即将开口的时候又退缩了。
以防万一,他抬头望了望天轻叹了口气道:“真正的男人就要做到不要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悲伤,也不要让她认为你对她已经不在意了。那样,你会让爱你的女人受伤。”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不想给胥天翔反问的机会,毕竟他已经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苍老头。”胥天翔却及时的喊住了他问,“她,她……”
“平儿,诺儿其实是个很柔弱的女子,她需要一个结实的臂弯给她挡风躲雨。”
能说的话只有这些,能不能帮到他们其实他并不知道,只想能让那个丫头不要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观望台上留下胥天翔一人在风中凌乱……
船只再次启航是第二日的清晨,学了几个时辰就觉得手足无措的单一诺为了不被再抓去做绣活,变身成了刘静和泠雨的帮手。
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刚过,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便知道他们马上要入乐清县的地界了。
放下手中的绣绷快步走出船舱,绢布上是她被逼着一上午才绣了不足十针的绣作。
甲板上,苍暮负手而立,准备好好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整治的乐清县的河道,居然解决了几百年的水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