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已无法隐藏,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想来想去也只能用酒精来缓解,能不能喝醉先不说,她只是不想太清醒的看见今晚的月光。
无数次在月光下寻找过熟悉的身影,想要见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她只是想在她即将抵达终点之前再努力试试爱一遍,说出一直都不敢对他说的爱。
可当她想到他身边已经有人代替了她的位置,她那份没人能明白的爱便不敢再说出口,也不敢再见他。只能默默在脑海中一遍遍想起他的脸,再一遍遍逼自己忘记。
酒过三巡,她依旧无比清醒,心也依旧那样痛,不过好在她流了眼泪。
“哭出来吧!”泠雨抱着泪流满面的她道,“哭出来就好了。”
哭了是哭了,但她没有放声大哭,只是嘤嘤的小泣了几声,便忍住了泪水。
她所在院子后面的树上,苍暮和一个高挑消瘦的男子低声说着话。
男子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还亮着灯的后窗,仿佛要看透窗子上的窗纸,看清里面的人。
“为何不和她相见,此时她很痛苦。”苍暮蹙眉道。
“她想见的人应该是祁玉,本王的出现可能并不能让她缓解痛苦反而会更痛。”
说话的男子正是一直等在这里的胥天翔。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觉得祁玉的死和他多少有点关系,见到他只会给她增添烦恼。
要说见她,可能没人比他更想见她了,可他却不能见她。
“平儿,你可知……”
“爷。”云木突然出现,打断了苍暮的话道:“爷,师傅,暗卫来报,丞相的故里是亭西县。”
胥天翔和苍暮的眉头都因为云木的话而紧紧的蹙成小山。
单一诺的猜测没错,黑金龙的确就养在丞相的故里,那也就是说丞相和向嵘有脱不了的关系。
狼人虽然养在泸水城,但却没有送往南平,要么是南平不缺要么南平也参与了此事……
他们二人都发现了此事的严重性,交换了一个眼神飞身而去。
离开的那一刻,胥天翔最后看了一眼单一诺所在的卧房,眼神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丞相不仅和南平有联系还和其他各国有密不可分的牵扯。”苍暮负手站在书案前道,“他做这些是为宁国,还是南平,再或者说……”
再或者说的话,苍暮没有说出口,也不敢那么大胆的猜测。
一旦这个猜测成真,那么他们将要面临的结果不堪设想。可不作出这么大胆的假设,等真相浮出水面,那么一切都晚了。
胥天翔明白苍暮的意思,眼下他们若全身心投入此事,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要搁置。
在他心里,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那件事,他不想她再被卷进来。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大胆的猜测此事牵连的不仅仅是南平,可能还会有周边数国。”他抚摸着手中的血珀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