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帆被单一诺点名,想逃也逃不掉了,只好讪讪一笑走上前去。
天色已晚,就算她睡了一天一夜,她此刻的身体还是虚弱,大家伙都问候了一声见她要和杜邵帆说话就各自回去了。
“一诺。”众人走后,杜邵帆开口道:“你的伤可还疼吗?”
“那你先告诉我,你躲在房中的这段时间,闷不闷。”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
他垂眸不语,宽袖下的手不停的搓动着,手心已经出了汗。
四年前在乐清县见到劫后重生的她,在转变后的她面前他就会莫名的紧张。
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后,更是加深了他在她面前的局促。
直到现在,只要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他就会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杜二。”她见他一直没有答复她突然喊了他一声,就在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时她问道:“想她吗?”
“想。”惊魂未定的他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她勾唇一笑看着他道,“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接下来你只需等待见她的时机即可。”
后知后觉的他这才发现,她一直在为他的事做打算。
说出心里话的尴尬很快被感动所替代,看向她的眼神中,只剩下感激之情。
黑夜中,天窗处的人两腿都已经麻了,他一动不动的从天窗缝隙中看着烛光下那张苍白的小脸。
总是会为别人着想的她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的贴心,对谁都无微不至。
为何这些人中不包括他?
他越想心就越痛,加上她受伤的模样本就让他的心揪成一团,疼痛加剧的他浓郁的剑眉逐渐蹙成了团。
杜邵帆走后,泠雨忙给单一诺换了被血浸透的棉布。
“主子伤口还没有愈合,不宜说那么多话,下次不要再这么一意孤行了。”泠雨嗔道。
她正要说话,突然咳嗽了两声,泠雨刚给她换的棉布再一次被血浸透。
泠雨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将刚换上棉布拿掉又拿来新的要给她换上。
“雨。”她抓住泠雨的手道,“你帮我拿铜镜来。”
要铜镜是因为她想看看伤口的大小和深度,从出血量来看,伤口应该需要缝合。
现如今,她没有紫心帮她,胸口的位置又很容易撕扯到。
深的伤口还是缝合一下才能好的快一些,所以她要铜镜看看伤口的大小和深浅,再决定要不要让泠雨帮她缝合。
看着铜镜中估摸着有两寸长的伤口,深入皮下一指多。
她一只手轻轻动了下伤口,涂完万应膏止住血的伤口中再一次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雨,帮我缝合吧!”她轻声道。
泠雨并不会缝合,表示不敢下手。
在她一再的强烈要求下,泠雨按照她的指挥练了两次手,才颤颤巍巍的来到她胸前操作。
屋顶的人见泠雨要帮她缝合了,激动地差点推开天窗跳下去。
也因此搞出了声响惊扰到了单一诺,正当她立刻警惕的看向天窗的方向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