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的意思是……”袁浩铭蹙眉问。
“袁鸶鸶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她并不是直接害死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人。至于她要付的代价,应该早已体验到了。”
宫中传来消息,袁鸶鸶已经卧床半个多月,不用说单一诺也明白其中缘由。
她不会把这些是告诉袁浩铭一家,但也不准备帮助袁鸶鸶。
不添油加醋已经是她格外开恩,袁鸶鸶以后的路怎么走,走的怎么样都和她无关了。
“我只能保证不对她出手,但不能对她伸出援手。”她补充道。
“谢谢你诺儿,谢谢你。以后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我不能要求你放过她,更不能要求你帮助她,只希望她可以不要那么痛苦。”赵氏含泪握住她的手道,“诺儿,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就算是块臭肉,我也难以割舍……”
试问,又哪个母亲能割舍掉自己的骨肉呢?
二十六年都没有过问她死活的白晓艺,也能在她死的那一刻幡然醒悟,足以说明一切。
“舅母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就绝不会反悔。”她帮赵氏擦着眼角的湿润柔声安慰道,“舅母可知,爱哭的女人容易长皱纹,你最近这么爱哭,万一长了皱纹,我英俊潇洒的舅舅变心了怎么办?”
“休得胡说。”袁浩铭闻言第一时间反驳道,“心已有所属怎会轻易改变。”
花厅中原本沉闷的气愤被她的玩笑和袁浩铭的当众表白缓解了大半。
燕子躲过众人的视线悄悄来到苍暮身边低声问,“师叔,师傅早就见过单一诺?师兄难道真的和她是青梅竹马?”
她以为当年祁玉就是为了能让单一诺留在忘忧谷才这么说的。
一直都不相信祁玉真的是在单家长大,后来才跟着祁尔去各地游历,而在他们出发后的第一站便救了她和刚子。
“饿晕在路边的玉儿是被诺儿的母亲救下养在身边,袁氏去世后他才跟着师兄离开了单……”
苍暮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转身拉着单一诺的手跑出了花厅。
困惑了她多年的谜题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也明白了为何祁玉会在留下的书信中嘱咐她把那件东西在他墓前烧掉。
“燕子,燕子……”
单一诺连着喊了她好几遍,才她疾驰的步伐停下。
看出她的反常,在她停下以后,单一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先开口并没有直接说话。
“师兄一直视若珍宝的荷包……”燕子说着回头看向单一诺一字一句的问,“是不是你的。”
多年来,她一直以为那个荷包是祁玉母亲的遗物。
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别的理由能让一个人那般爱惜那个做工粗糙的东西。
精明的单一诺瞬间明白了她激动的原因,认真的点头道:“是我四岁那年送给玉哥哥的。”
“啪!”
随着一声脆响传来,单一诺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