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缓步走来,将单一诺手中的烫捂子换了一个更热的,将窗户关上拉她去炭盆那坐下。
亲眼看到单一诺是伤的多深的祁玉,知道她最不想面对的是什么却始终不愿戳破。
单一诺至今都不知道,她从卧房出去找路线的时候祁玉就跟在她身后。祁玉也清楚的听到了胥天翔和胥宛月的谈话,还听到了胥天翔最后跟胥宛月说的那几句话。
祁玉刚开始不想告诉单一诺,在乐清县的时候他动摇了,想要说的时候单一诺却决定和胥天翔分道扬镳。
这几句话,他至今都没有说。
雪又下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下了,院子里堆了厚厚的积雪。
单一诺掀开门帘出来,让泠雨先带冻得浑身打颤的燕子去厢房烤烤身上的寒气再帮她沐浴。
转头看向一脸委屈的石头,“你还有半个时辰。”
“小诺儿,我脚都僵了,再站下去我就要生冻疮了,难道你不心疼吗?”
“规矩就是规矩,有错就要罚。燕子跑整个院子去传话,已经在外面冻了半个多时辰了,我又罚了她半个时辰。难道你还比不过一个女孩子吗?”
单一诺的声音虽然轻,但是传的特别远。
厢房里的燕子,还有整个飞云庄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
飞云阁本就是很讲规矩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存在那么久,单一诺如此处罚身边人,让所有的人都心生敬畏。
石头,燕子包括祁玉和刚子,都是单一诺带进来的外人。
如果她对自己带来的人都不能严格对待的话,飞云阁上下肯定会不满。
燕子去传闲话,已经闹得整个飞云庄沸沸扬扬的。
处罚是必须要有的,如果没有,那么飞云阁的规矩就会被破坏掉。
任何规矩最怕的就是开先例,有了先例,那么再强大的一个组织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严谨了。
泠雨在厢房将这些规矩都告诉了燕子。
还说了很多单一诺的无奈之处,她只想燕子不要因为这件事和单一诺之间有什么隔阂。
“泠雨,我散漫惯了,也是一心想要单一诺和师兄尽快有个结果才想用流言刺激他们一下的。没想到你们飞云阁的人这么严谨,我说完了就发现他们好像没听过一样。”燕子道。
“我们从不关心任务以外,和自己无关的事。”泠雨道。
“那云木的事泠雨也不关心喽!”燕子玩味的说道。
“好啊!姐姐你都敢打趣,看我怎么收拾你。”
泠雨说完就去挠燕子的痒痒,燕子笑的快岔气了,连连求饶下泠雨才放过她。
燕子也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泠雨,她并不是不讲理的野蛮女子。
苍暮听到单一诺罚燕子和石头的事,很是欣慰,写了一封书信将此事告诉了远在良国的大长老。
翻看着各处禀报的消息时,苍暮在看到几封书信时紧紧蹙紧了眉头。
拿着书信他就往单一诺的院子来了。
石头这时在指着自己冻成冰的鞋袜向单一诺求安慰,“小诺儿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你的求安慰,求抱抱,求亲亲,求举高高我都满足你,你觉得这样好吗?”单一诺问。
“好好好。”石头拍手道,“什么是举高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