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正愁着无从说起时,淳王却率先起了头,着实令他们惊讶。
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的话,胥天翔的种种表现还真是有想要脱身离开的意思。
往南燕城的路上,丞相和承亲王埋伏了无数的人等着单一诺,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就给她一些警告,还故意把消息透漏给了胥天翔。
目的就是要他去南燕城,他们好进一步接手东疆的兵力。
“父王,没想到这皇帝还真是笨的要命,居然会把他仅有的那近十万兵力全部都压在这场赌注上。”胥泓信忍不住嗤之以鼻。
“他想要快些找到一个能与胥天翔向抗衡的人,你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当然要压上自己全部的身家。”承亲王分析道,“再者就是有丞相的担保,他多少会觉得胜券在握。”
“丞相究竟是帮他还是帮咱们?”胥泓信问。
“帮他自己。”承亲王笃定的说道,“他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利益,所以才会在皇上和咱们之间打转。”
“那……”
“不急,等咱们得到咱们想要的再说。”
“泓信听父王的。”
承亲王隐忍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他做事特别沉稳生怕因为太过急躁出现差错。
也真是因为他的这份沉着冷静,所以胥天翔才迟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胥天翔先着急了,自乱阵脚的他只能将错就错以身犯险,不然他要见他的小女人还要等上很久很久。
忽然发生了这件事,胥天宇倒是得了一个便宜。
朝臣本逼着他今日要确定储君人选,现在却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母后,朕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御书房中只剩胥天宇和太后两人,他忍不住要把他心里的疑惑说给了太后。
他虽然因此得了好处,福祸双至的话,祸患还是要提前防范的。
“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单一诺在南燕城有危险,想要借此机会溜走去南燕城。”太后笃定的说道。
“不行。”胥天宇拍案而起,“不能让他去。”
“让他去。”太后拦住激动的胥天宇道,“只有他去了,咱们才能治他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胥天宇蹙了蹙眉。
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昨日丞相已经给他布了局,只要他上当,就能坐实了他的欺君之罪。”
母子二人脸上都绽放出久违的笑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严家今日和宫中一样很热闹,自从被严潇中毒以后,一直被严浧丰以养病为由圈禁在院子里。
昨天中元节家宴时,严浧丰对严潇去南燕城一事只口不提。
严潇一忍再忍,可他对单一诺的思念无法再忍了,一早便在钦宝的掩护下冲出院子来找正在前院花厅喝茶的严浧丰。
三姨娘正满面春风的给严浧丰捏着肩,见严潇前来退了出去。
“父亲,潇今日想启程去南燕城了。”严潇拱手道。
严浧丰顿时便怒意冲天,拍案而起道:“谁允许你出院子了?我的话你现在也敢违抗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