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行礼后,他洪亮的声音道:“微臣认为我宁国的礼教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况且此事还似有辱没郡主名声之嫌,定要重处。”
赵书源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有人点头认同,有人摇头不语,也有人保持中立。
龙椅上的胥天宇闭目不语,太皇太后靠在椅背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太后绷着一张脸,皇后依然端庄的坐着。
贤妃脸色难看,德妃从容淡定。
只有胥天翔,好似之前饿着了一般,一直吃个不停。
宣王倒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散漫不羁的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扔个花生米到嘴里。
单一诺折腾了一番也饿了,低头吃着自己桌案上的精致吃食。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向氏说了,原本是胥天翔看她一直没有回来要出去找,从外面回来的胥泓信就说是太皇太后让人把她叫去万禧馆了。
太皇太后就在高台上坐着,表示根本没有让人叫她。
发现事有蹊跷,向氏焦急万分,胥天宇便要亲自带人去看看,金銮殿的所有人就跟着一起往万禧馆去了。
要来通风报信的两个宫女已经被她扔进房里了,若是没有胥泓信的话应该没人想到去万禧馆吧!
沉默了许久,打破沉默的人是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一个人,他多年不理朝政,很多人都快忘了他这位亲王。
承亲王,胥明勋。
他是胥泓信的父王,先帝的堂弟,太上皇最小的侄子。只比当今圣上大八岁,先帝在世的时候一直把他看作自己的儿子一般。
“皇上,臣以为应当先听听宗晋这孩子怎么解释。”承亲王拱手道。
太皇太后轻笑一声,“明勋啊!哀家听闻你多年不问世事,怎么今日管起这事了呢!”
单一诺的眼神在太皇太后,胥天翔,承亲王之间打转。
她早从胥天翔给自己的京都要员介绍中认识了这位承亲王,而且知道太皇太后并不喜欢他。
曾多次让先帝把他打发到偏远地区做藩王去,先帝一直不忍心。
先帝给他的封号承,就是别有用意的。
“太皇太后,侄儿只是不想在这年节之际让朝中大员受屈。”承亲王行礼道。
胥天翔夹菜的筷子一顿,脸色稍变,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
时刻注意着胥天翔所有举动的单一诺,将所有的转变都收在眼底,她十分清楚那一顿的含义。
“一诺见过承亲王。”
单一诺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起身对承亲王行礼。
承亲王颔首示意单一诺起来。
“承亲王,您觉得谭宗晋是被冤枉了吗?”单一诺不卑不亢的看着承亲王说。
“本王是怕丞相受屈,丞相为官多年,勤勤恳恳。如果这样的忠臣因为这点小事受了屈,会令老臣心寒的。”承亲王貌似是十分惋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