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还不时的有烧香拜佛得男女上上下下,这寺庙的香火,开来是很盛的。只是不知道林梵这时候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用意,总不成真是还愿?再或者,看自己心情烦躁,这事情一时也不可能解决的了,所以带她逛逛,休闲旅游一下?
苏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林梵已经举步走在了前面,若不去想林梵冷漠时那样的表情,只是看背影,年轻的公子一袭白衣,风姿绰约,走在这清明的山路,两旁是艳红如火,这倒真是副怡人的美景。
苏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有这想法,便抬腿更上了他。
这山并不高,苏浅的体力也不差,林梵往上走了几步便慢下了速度,等着苏浅也跟了上来,这才并肩走着。
这路并不是很宽,也一直有其他的香客来往,可是林梵是常来常往的,许多常来的人都认识,再加上从小便高高在上在,自有种与人不同的气势。身后穿着比寻常百姓还要好上许多的丫鬟小厮和侍卫又跟了一路,所以他们一路往上,所遇的香客,都纷纷自动的让出了路。
苏浅不太适应这种过于尊崇的感觉,可是和林梵一路,却又没有理由反对什么,听着林梵闲聊一样的说起这香山寺的由来,再渐渐地转向说起香山寺的主持空惠大师。
苏浅对佛从来没有过什么研究,对于德高望重的高僧,也没有什么接触。听着林梵说起空惠大师的时候,神色中透出些敬意来,不由得心里微讪。
不由得道:“王爷和这位大师,交情非浅?”
“何止是交情非浅。”林梵道:“我年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父皇请了多少名医也没有丝毫起色,最后还是香山寺的空慧大师伸出援手,救了我一命。那是空惠大师还年轻,身体什么的,都是健康健壮。可是他为我治病,在一间屋子里待了整整七日,屋中摆了无数奇异的花花草草,七日过去,我的病好了,可是他却病倒了。”
听林梵说的神乎其神,苏浅不由听的也专注起来:“他是怎么为你治病的?”
“我也不知道。”林梵坦然道:“我那时只有十岁,又是病了许久,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有个人始终温和的和我说话,房间里,一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说着,林梵笑了笑:“说实话,皇宫中的生活虽然尊贵,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绝好,旁人见了你,也都是小心翼翼低头哈腰的,可是那样的生活,并不适合孩子。母后虽然疼我,皇兄和我感情一向也好,可是宫廷里近卫森严,即使再是什么深厚的感情,也都得放在心里。而且还要时时提防着别的妃嫔别的王子,那滋味,并不好受。”
苏浅点了点头,可以理解。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这一入宫门是什么滋味,可以理解。就算是锦衣玉食,让一个孩子压抑本性,也确实痛苦。
林梵道:“我不知道空惠大师为什么要救我,可是那一次,我觉得很温暖。一个人为你花了那么多力气,可是并不因为你是谁,也并不想图你什么,这对我来说,是种全新的体验。于是病好之后,我便常去香山寺,虽然觉得他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可是却还是喜欢缠着他,时间长了,或许大师也觉得我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又是个还挺讨人喜欢的孩子,也就渐渐地对我和蔼了。”
苏浅歪头看了几眼林梵,若是再小上十几岁,确实应该是个挺可爱的小男孩,衣食无忧保养得也必然好,怕是粉嫩圆润的,叫人看了欢喜。
在苏浅探究的目光下,林梵的脸竟然可疑的微红了一下,略微尴尬的转了转头,低声咳了声,然后道:“后来我渐渐长大,虽然平日里不羁了些,可是在大师面前,却始终正经,大师对我种种指点,也让我收益颇深。只是大师自从为我治病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为他寻了多少灵药,却都收效甚微。”
说着,林梵的眼中带了丝担忧,轻轻叹了一声,道:“我一直想为他做些什么,可是像这样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我又真的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于是在我一直的纠缠中,终于有一日,大师给我看了一样东西,一样他藏得很严密的东西,说从来都不曾让任何人见过的东西。”
苏浅只觉得自己在听一个古老的传说,终于到了最精彩的地方,不由得追问了一句:“是什么?”
林梵稍微的加快了几步,然后也不顾人来人往的,一把搂过了苏浅的腰,脸便凑了过去。
苏浅身子一僵,随即意识到林梵想悄悄地和她说什么,伸手推开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耳朵便贴了过去。
只听着林梵的声音极低的道:“一块绣着一片树叶的绸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