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刚上手，就察觉到笔上微濡湿的触感。
他无奈，雌虫这到底有多怕他不签字啊。
赫厄弥斯怔愣的看着雄虫利落又干净的签名，再次拿到已经签署好的文件时，才短暂的收起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
“谢谢雄主。”
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由衷的感谢。
顾珩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封建主，也不会去阻碍你想做的事。”
当初决定解禁雌虫的精神力时，他就考虑到这件事了。
雌虫是生来就是天上自由翱翔的鹰，而不应该被困于这一亩三分地。
否则，这跟折掉雌虫的翅膀又有什么区别呢
赫厄弥斯怔怔地盯着雄虫看，垂下眼时，微蜷的指节在干净平整的纸张上留下了清晰的折痕。
时间像是骤停了几秒。
顾珩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你什么时候回军部？”
“明天早上七点半。”
明天就去了？
顾珩想，这的确像是雌虫毫不拖延的性子。
赫厄弥斯饭后就跟雷特发了一条消息。
对面秒回，哐哐发来一连串的讯息。
即使是隔着屏幕，赫厄弥斯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色彩。
他的眉梢也不禁染上几分笑意。
「您的雄主已经同意了吗？！」
「这简直太好了！」
「我发誓，您的雄主就是我见过的最通情达理的雄虫！」
雄虫的确很好。
赫厄弥斯眉心微动，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
他自动忽略了雌虫之前还跟他吐槽雄虫的不好的事情了。
「我这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埃博部长。」
「我们第一军团都期待着上将您的回归。」
一个个字眼被收进赫厄弥斯的眼底。
他恍惚回到了之前还在军部任职的时光，第一军有不少虫是他手把手带上来的。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眼前一一回放，也荡漾起了赫厄弥斯心底的波澜。
这时，他飘到远方的思绪被一道清澈的声音拉回。
“赫厄弥斯，你会开飞行器吗？”
是顾珩，他找到了靠在一棵树下的雌虫，发问。
显然。
这个问题显得愚不可及，作为帝国曾经的上将，军校破格提前毕业的优等生，赫厄弥斯毫无疑问会驾驶飞行器。
而且，比大多数雌虫都要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