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来了一盆子海蟹,搁在了桌子上。可怜的是,那些海蟹还是活的,在盆子里垂死挣扎。
沐泽也不手软,拎起一只螃蟹取掉了皮筋扔进了汤锅里,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沐风笑了笑,“我记得你以前连蚂蚁都不舍得杀,这会子怎么变得这么狠了。”
“学医了呗。”沐泽摇摇头,“平日里不是解剖活物,就是肢解尸体,那心肝脾肺肾,一坨一坨的,啧。”
“别说了,怪恶心。”沐风皱了皱眉。
“呵呵,刚拿手术刀的时候,我也吐了好几天,慢慢就适应了。”沐泽一边说着,一边将螃蟹全部扔进了汤锅里,整了满满一大锅,说:“我就好这口。”
“少吃点,别忘了你海鲜过敏。”
“少吃点没事的。”沐泽说着,耐心等螃蟹煮好了,然后捞出了几只搁在了面前,开始动手剥皮。
沐风静静看着他,看他虽不刻意,但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雅和贵气,心里有些微恙。
总觉得,这小子就是个天生的贵族,和自己这后天暴富的土大款截然不同。
目光又划过了沐泽粟色的头发,褐色的眸子,和挺拔而秀气的鼻梁,以及白瓷也似的肌肤,沐风心里平白有些郁闷。
这小子,怎么越看越觉得血统不纯,绝对是混入了外国的血统。
“看我做什么?”沐泽从他成堆的螃蟹后面抬起脸来。
“没什么。”沐风低下头去,却瞧着沐泽将一只掰开的螃蟹搁到了自己的面前,“哥你吃螃蟹总是嫌麻烦,来,吃这个。”
“哦。”沐风心里一暖,拿起了螃蟹,剔着肉吃掉了,说:“再来。”
“你还上瘾了?”
“赶紧的。”
“……”
两天后的清晨,沐风正在酣酣大睡,突然收到了沐泽的祝福电话,“哥,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谢。”沐风含糊不清地回答着,觉得裤裆里有股子湿意,伸手一摸,猛地惊醒过来。
干,昨晚好像做了个春梦,完了迷迷糊糊地撸了一管,然后就睡了过去……
“我还有事,先挂了。”沐风赶紧挂断了电话,然后蹭地坐起来,扯了抽纸开始清理“现场”,完了还是觉得恶心,便去浴室,打开蓬蓬头冲了冲身子。
一番折腾下来,沐风有些脱力。话说,要让人知道自己二十五岁了还是老处男,那绝对是要笑死的。
如今的自己也算是赤手可热,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有啊,居然还要拿手解决,未免太不人道了。
伸手抓了抓头发,沐风觉得这样下去,一定会脑髓抽空,肾虚不举的!
不管怎样,真得找个伴了……
站在镜子前神游了一会,沐风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镜子里自己那一身黄灿灿的睡衣,上面印着的海绵宝宝呲着两颗大板牙,笑得那么猥琐是闹哪样啊。
话说,这身衣服是哪来的?
为什么像自己这么英俊邪魅的男人,要穿这么傻逼二货的睡衣啊!
该死的陶冶,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柜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