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漆黑的高速上疾驰,往来呼哧而过的车辆,都焦急着,各自奔着归途。
林祥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如掀起的层层海浪,无法平静。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盯着远方,平稳的驾着车,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四,导航不断提醒着控制车速,林祥却仍恨不得驾着车飞起来。屏幕上和陈潇潇的距离随着车辆的飞奔,逐渐的接近。
几个月恍惚过去,和陈潇潇感情如胶似漆,一天更比一天蜜。思念的酒,早已浓烈香醇,忍不住已偷偷飘出酒窖,思念的洪水,更似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已濒临癫狂状态,将要破笼而出,这一天早该来到。
林祥何曾不知道,A城的陈潇潇那言语里的期待?她不曾开口,让自己过来,反让林祥更加心疼,自己不该让一个女人这么承担着,那种独上月楼,望尽天涯路、人比黄花廋的相思。
林祥回忆着,和陈潇潇相识相爱的几个月里的点点滴滴,脑海里映照着,她温柔的声音,甜蜜的笑容,无粉饰的整洁的脸,清秀乌黑的长发自然垂在耳边,那讲话时候微扬起的嘴唇,轻轻挑起的弯眉,更有那分析辨识文学或时事独特、善良、犀利的言辞,和着她一颦一笑,都像在此刻汇积在一起,似那涨潮的海水,一浪一浪冲击着自己的心扉,连绵不绝。
这几个月里,林祥的日子,也并非好过,确切的更是度日如年。
在杭州培训结束,回来给史云菲讲明情况,说自己恋爱了,有了深爱的人,希望史云菲早日遇到所爱,抱歉辜负了她父母的一番好意。家里装修完了,要搬回去住,非常感谢史云菲为自己所做的一些,以后无论哪里,无论什么时候,用的着的,他一定竭尽所能。
史云菲竭斯底里哭喊,骂林祥虚伪,不配喊她父母为阿姨叔叔,乱仍客厅的所有家电,重重的摔门,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杀人的眼神,因为激动而抽搐的身体,这些不看记忆的画面,挥之不去,如一座座沉重的大山,接连撞进林祥的心,让他瞬间遍体鳞伤。他知道自己或许太残酷,亲手撕开了那层带血的网。六年相处,林祥并非铁石心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然而,感情,如何能够嫁接?不属同根,终有瑕疵。
生命是一首读得完的宋词,岂能眼睁睁体验言辞的缺憾?
已经拖得太久了,六年了,如果早一点立场坚定,又何苦两处伤痕累累。林祥有责任,这让他更加内心愧疚,揭开了,终要有人痛,这种伤只能各自舔舐自己的伤口,无法感同身受,那是掉在悬崖深处的绝望。
几个月里,史云菲再没有踏进过林祥办公室,有事也让老白代为传话,偶尔擦肩,史云菲更是冷酷着高傲的头,路过的除了眼神里杀气就是无情。她说,不会放过林祥,倔强的话吧?不甘的耻辱巴?一如她一贯强势如雷,爱恨分明,敢爱敢恨。
几个月时间,一份对史云菲的愧疚,一份对陈潇潇的思恋,两份情感,让林祥感觉心头、脑海,时刻承受着无法承受之重。
车在高速上飞驰着,林祥的心绪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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