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更加急切,人们的呼声也更高。海滩上的烟花秀开始了,陈争状似被吸引注意力,视线往斜上方撇去。布雷紧随他的视线,但突然,视野里的人却不见了!
陈争矮身倒地一滑,身体贴着地面,像是从湖面掠过的燕子那般迅捷,布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剧痛就从脚踝传来,庞大的身躯仿佛山岳在地震中坍塌。
陈争盯准的便是他的脚踝,这一铲巧劲十足,在飞铲的瞬间,脚背一勾,稳住自己重心的同时,彻底让布雷失去对左脚的控制。
布雷轰然倒地,李东池手上的酒杯一顿,眼中映出陈争如电般点地一滚,折向布雷的画面。
布雷虽然个头大,但也不缺敏捷,右手撑地一旋,两条腿猝然向陈争剪去。陈争仰面翻跃,如鱼从汹涌的浪潮中跃起,更是靠着布雷这递过来的腿,凌空一脚踹向布雷的头颅。
布雷整个人飞了出去,将桌椅板凳砸了个稀巴烂,破碎的酒瓶划破了他的头皮,将他引以为傲的浅金长发染成暗红。他表情狰狞,想要站起,但腿上一用力,钻心的痛便从脚踝直冲大脑。他嘶吼一声,抱住脚踝,这才意识到这场战斗从陈争“偷袭”时就已经结束了。
陈争走过来,蹲下,抓起布雷被酒水浸透的头发。布雷龇牙咧嘴地等着他,嚯嚯吐着粗气。
“到了节兰,被卖的是你。”陈争面无表情地将他的头甩开,“废物。”
李东池一拍手,立即有人上前搀扶起布雷。陈争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他报以微笑,“不好意思李队长,伤了你的人。”
“哪里的话,是他先出言不逊。”李东池说:“谢谢陈警官帮我教训没规矩的手下。”
陈争绅士地点了点头,“去节兰的事,还要请你多多费心。”
李东池将陈争送到酒店楼下,“陈警官,我很好奇你之前在地下室跟鸣警官说了什么。要不是你安抚他的情绪,布雷当时就得躺着出去了吧?”
陈争似乎忘了这一茬,片刻后才啊了声,“我跟他说,这点小问题,让我自己来解决。”
李东池挑起眉,“原来如此。”
m国北方被粗暴划分的势力区,一辆防弹车在即将进入节兰地区时被一道关卡拦住,蒙面雇佣兵手持微冲上前,枪口在车窗上敲了敲,示意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
车窗打开,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出,雇佣兵还未反应过来,眉心就开了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