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富海不与陈争对视,低下头默不作声。
陈争站起,“行,你还要思考是吧?没问题,反正现在你和你手下都在我手上,我可以慢慢和你耗。”
南山市出了这么大的事,鸣寒的小命还差点交待上了,唐孝理凌晨就亲自赶到了南山市。
鸣寒在医院守着刘品超,刘品超人还没醒,但情况已经稳定了。鸣寒接到唐孝理的电话,正想汇报这边的情况,唐孝理打断:“我现在和小陈在一起。”
鸣寒愣了下,“老唐,你来了?”
唐孝理虽然知道鸣寒没事,也忍不住关心:“没断胳膊断腿吧?脑子坏了没?今后还能给机动小组干活么?”
鸣寒一噎,“那你得谢谢我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你机动小组就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唐孝理让陈争听,陈争说:“怎么你还得瑟上了?”
鸣寒一听换了人,“哥,我这就回来。”
后半夜,市局依旧灯火通明,重案队抓了一批云享娱乐的人回来,挨个审问。那爬到吊塔顶端的男人身份确认了,叫周洪,四十二岁,无业,云享娱乐保安队的不少人认识他,但他不算保安队的正式员工,是屠斌找来干脏活的,性质和季顺差不多。
詹富海养着屠斌这条“狂犬”,屠斌自己也养着一帮人,周洪和季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暗地里帮詹富海做了不少事。
周洪被解救后惊魂未定,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起初他脑子混乱,什么都说不出来,见到鸣寒后居然大哭起来,跪在地上嚎啕鸣寒是他的救命恩人。
“屠斌那天杀的狗东西!老子给他工作了那么多年,什么脏活不是我来干?他有今天,老子要算头功!他居然这么对老子!我呸!”周洪义愤填膺,气得浑身发抖。
据他说,他和屠斌是老乡,上学时就是一起打架、泡女人的关系。混到二十多岁,屠斌家里出了点事,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屠斌便离乡背井,到南山市来打工。而他继续在老家混吃等死,还娶了个老婆。
那几年,他们几乎断了联系,他结婚又离婚,没孩子,活得也没个人样。眼看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屠斌“衣锦还乡”,给他看傻眼了。
屠斌以前不如他,现在却西装革履,开着豪车,谈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看得他好生羡慕。他厚着脸皮和屠斌套近乎,问屠斌在哪儿发财,能不能带上兄弟。他以为屠斌会趁机羞辱他一番,结果完全没有。屠斌热情地讲述自己跟着大老板在南山市叱咤风云,那些风光的明星随便睡。说完还邀请他跟着自己干,只要听话,手脚勤快,就肯定能发财。
他心动不已,当即收拾起不多的行囊,给屠斌当起小弟。到了南山市,屠斌并没有立即给他安排工作,更没有带他去见老板,而是让他住在市区与新城区交界的老房子里,好吃好喝供着。过了几个月,才让他跟着自己去威胁这位老板那位明星。他狐假虎威,颇为志得意满,因此更加羡慕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