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我进不去。我已经放弃进校队了。”历束星阴狠地说:“但我也不想看着你舒舒坦坦霸占我的名额。”
他嘴里涌起一股血腥,“所以我问你想怎么样!”
平依依过去就是两耳光,“你还得瑟起来了?”
历束星将平依依拉回来,“别动他脸,看得出来。”
平依依对历束星言听计从,退到了后面。历束星掐住他的脖子,“要不,你来当我们的玩具吧。”
玩具?他立即想到了很恶心的一幕。历束星却阴森森地笑道:“喂,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你恶不恶心啊?你不是跑得快吗?我看他们都叫你飞毛腿。那你就跑给我看。我满意了,就原谅你,放过你。怎么样?”
他的第一反应是:就这样?
跑步本就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多跑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不想招惹这些有钱人,如果跑步就能解决问题,那他愿意。
“今天你就回去吧,好好洗把脸,别让你妈发现了,以后我需要你跑的时候,会给你暗号,你照做就是。”历束星威胁道:“哦对了,你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吧?”
他知道历家,也听说过历家涉黑的传言。历束星的爷爷辈据说曾是道上的,后来金盆洗手,做起正儿八经的生意。这样的人,他哪里惹得起?
他回到家,母亲还在网吧操劳。他将衣服洗干净,往伤处抹了药。第二天母亲看到他的伤,问他是怎么弄的。他说是训练摔出来的。母亲又难过又欣慰,连夸他刻苦懂事,说自己有他这个儿子,这辈子真是值了。
历束星和平依依没有立即找他,半个月后,平依依递给他一本习题,里面夹着一张纸条,让他训练结束后到工人篮球场来。
他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经过训练,他已经气喘吁吁,历束星却给他布置了任务,要他去跟车赛跑。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历束星并没有让他跑赢车。
他们选择的是夜里车多人少的路,历束星就在车上,一声令下,他就开始冲刺。那条路是那样漫长,仿佛怎么都跑不到尽头。渐渐地,他感到肺部像是破了一个洞,空气呼啦啦地灌进来,痛得钻心。历束星不允许他停下,他扑倒在地上,头脑因为奔跑而缺氧。
历束星将冰凉的水浇在他的头上,“你怎么了?不是体尖吗?不是飞毛腿吗?这都跑不下来?快起来,我们进行下一项练习,我这是为你好啊。”
他被逼不停歇地跑,平时的晚上还好,历束星有所收敛,但是到了周末,历束星会将他带到郊外,开着车在后面追他,他就像一头被追逐的猎物,经常跑到两眼一抹黑,失去意识前听到历束星和平依依嚣张的笑声。
他们想要废了他,跑步是他的天赋,他们会夺走这天赋。而他偏偏无法反抗他们,他向母亲承诺过会坚持下去,母亲还憧憬他当上运动员,住进大别墅。他不能在这时候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