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但是戴森认识期刊的主编,就把这件事压下来,当初我不明白他跟刘教授的关系是什么,以刘教授的等级是很难与戴森这种会被提名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说上话,所以我想不通压下来的原因。”他语气平静。“直到我去找了刘教授学生,问了一些刘教授平常的事,对方不经意跟我透露出刘教授与他太太的关系并不好,我本来是从学术圈子里去查,后来我才换方向,用了点关系,你看到的那个视频,就是我找到的答案。”
隋心放下咬得变形的吸管,瞪大眼:“我、我记得我是看到了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男人,该不会是……”
“女的就是刘太太,男的就戴森。”
她差点没把刚刚吃下去的蛋糕吐出来,一脸错愕。
“至于刘太太为何会跟戴森发展成这样的关系我不清楚,但我能确定刘教授或许威胁了戴森,而戴森也刚好抓到他造假的把柄,两人互相牵制,而以我的理解,外遇虽然会让戴森的私德有损,但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事,但期刊论文造假,却是会毁了刘教授后面的路,这样权衡下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要我是戴森,我就有足够本钱反过来威胁了。”隋心表情凝重。“没想到老师们还会发生这种事……看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戴森会占上风确实是可预期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他为什么要让刘教授以半自毁的方式来破坏比赛,目前我想到最合理的答案,就是你说的,他可能要让自己的儿子赢,而我可能会影响到他儿子夺牌机会,所以用刘教授的手来做掉我,最后让刘教授以半自残的方式当作隐瞒伪造的代价,顺利让他儿子能拿金牌。”
“我的天,一石二鸟啊!这人也太阴险了。”隋心摇摇头。“突然我就不奇怪你为什么会被算计了,你这回的对手是自己最崇拜的教授,而且这个局本来不是针对你来,你只是刚好成为其中一个阻碍而已,然后做错事的两个人,一个设局陷害隐瞒自己的脏事,另一个用了相对低的代价遮掩了造假的论文,结果是拉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下水,这些人真的很恶心。”
蒲豫望着女人为了这件事愤愤不平,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女人鼓起的小脸颊,温柔轻哄:“没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隋心轻轻吸气,点点头:“反正这种事绝对不能放过,尤其是戴森,凭什么玩了人家老婆还能什么事都没有,太不公平。”
“我解释完了,还有什么问题想问?”他笑了笑。
隋心思索几秒,才问:“你刚才这么针对时诚,是因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以为你知道跟温榆有关。”
“知道是知道,但我以为你不把他当回事了。”
“我确实没把他当回事,但那是在今天没有见到他以前。”他淡淡地说。“隋心,虽然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兴趣,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必须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人。”
隋心微怔:“你说他对我有兴趣?怎么可能?”
“我甚至能合理怀疑这一次他把我爸找来打高尔夫球,其实就是在赌我们会不会出现。”蒲豫说。“只要是跟我们家有合作关系或是爸的老朋友,都会知道未来有事要协商能处理的,不会是蒲雅,找的会是我。”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不是不想接家族的事吗?”
“我不想,但我有责任跟义务,爸现在的方向很明确,他把他自己的事分成两部份,集团对外的公开负责人、形象或是日常营运交给蒲雅跟费希,而我则接手他的人脉资源、裁定重大决策跟蒲家所有事。”
“这样你也太辛苦了,你还能好好地做研究吗?”她不禁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