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亲一下对我而言不够,何况只是嘴唇。”他说。
“哦……”
“我心领了。”他温声呢喃。
这时他放床头的室内电话响了,他伸手接过来,隋心听起来感觉是穆教授,内容大概是比赛结果出炉,金奖队伍是英国代表队,再来是台湾跟印度。
蒲豫脸色泰然自若,平静不语。
电话一挂,隋心就突然问:“戴森是你很崇拜的老师吧?你们很熟吗?”
“我去英国短期留学的时候认识他,他跟舅舅是牛津的校友,靠着校友会聚餐认识,算熟识。”他说。
“我就提个假设,戴森教授或许知道你的实力,你觉得会不会是他自知小儿子不如你,所以拐了个弯收买人,让你出局?”她小心翼翼地说。
这话一出,她感觉到蒲豫的情绪瞬间低荡,于是她缩了一下头。
岂料他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仅是拍了拍隋心的头:“乖,你先休息吧。”
隋心看着他走出房间,心里有些忐忑。
……
有些话像是一个不经意浮出的线头,当你想要拉掉时,才发现到抽扯出了更多的线。
赛前戴森教授对自己特别鼓励,并且讶异自己会出赛,为此还多聊毕业后的规划,并邀请自己去他的研究中心,说希望让他小儿子跟自己学习……
接着才知道他小儿子这次也来参加竞赛,当时自己想得简单,儿子支持爸爸举办的活动是很合理的。
但自己没有细想过一个问题,他会让他儿子输吗?
“蒲豫,这件事非同小可,那姓刘的是证据确凿,但戴森教授…我不认为他会故意针对你。”穆教授听完蒲豫的疑虑,果断地摇头。
“目前情况如何?”他转了话题。
“姓刘的被终身禁赛,处份函已经送回国内了。”穆教授说。“我目前积极处理的是队员涉案问题,除了你以外的学生通通都要接受检查,要是涉案人数过多,我们也有可能被判禁赛。”
蒲豫深吸口气,又听穆教授说:“我觉得你也不用花时间找学弟谈了,明哲保身吧,动作多了也打草惊蛇,现在的舆论你也不适合出头,你不是公众人物,这种事就让我们大人处理。”
他静默几秒才答:“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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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本来今天是最后一天假,但隋心被林副总打了电话说要回公司开会,于是早餐也没啥吃,蒲豫知道后说要载她去公司,她原先拒绝希望他休息,但他坚持要送,于是她也没再说什么。
“你昨天睡哪里?”她一上车就问。
“书房。”
“哦,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住了,不抢你床。”
“你刚把行李搬上车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