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听澜哥?”
听到有人叫自己,黎念抬头看过去,是林叶和她老公,黎念笑道:“叶子,好巧呀。”
林叶笑道:“你出差回来也不告诉我,我以为你还没回来呢。”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黎念的手上,林叶眼睛一亮,又看了看沈听澜的左手无名指,果不其然,有同款婚戒,林叶笑的越发暧昧,“你们这都结婚了?”
黎念瞬间摆手,沈听澜笑着说道:“嗯,领证了。”黎念瞪他,说好的低调呢!
“哦~原来已经领证了呀!”林叶笑着说道:“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办婚宴呀?”
黎念再次摆手,沈听澜再次说道:“准备好了就办。”
林叶笑道:“好,那等你们好消息啦!”
送走两人,黎念控诉道:“你说过要低调的!”
沈听澜说道:“还不够低调么?我都没有官宣。”
黎念:“……你还想官宣?!那要是离婚的话还不够丢……人的……”后面两个字在触及到沈听澜那想要杀人的眼神时声音弱了不少。
“那个,我们本来就是你不情我不愿的,那说不定婚礼还没办就已经分……”黎念突然噎住,因为沈听澜把用小面包她的嘴塞住了。
黎念拿下嘴里的小面包,瞪着沈听澜,沈听澜眉头微蹙道,“吃你的饭,没一句我爱听的。”
黎念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贪图你的家产的,到时候,我们桥归桥,路归……”再次对上沈听澜的锋利的眼神,黎念轻哼一声,“你瞪我也白搭,该离还是得离。”
看着沈听澜被自己气的揉太阳穴,黎念冷哼一声,心道:让你欺负我!狗男人!
不得不说,沈听澜的脸还是好看的,就连生气,都是美人的样子,黎念一边吃一边看他生气的脸,很是下饭。
沈听澜睨她一眼,“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黎念乖宝宝似的摇摇头,沈听澜说道:“你最大的乐趣就是气我是吧?”
黎念点点头,“我这人吧,本性恶劣,张扬跋扈,又不体贴又不温柔,最重要的,是唯利是图。”
沈听澜:“…………”别人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是搬起石头被老婆次次砸脚。
见沈听澜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黎念身心舒畅,果然还是楚楚的建议好使,戳他肺管子捅他心窝子,毕竟她对他掏心掏肺两年都没让他爱上她,她还坚持什么,有什么好在意的!
“沈听澜,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可能只是……”黎念想了想说道:“只是一种依赖而已,毕竟我这么可爱聪明又善良,还特别偏爱你,你很难不惦记这种感觉的!”
沈听澜淡淡的看她一眼,“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
黎念点点头,“所以你还是更喜欢白落葵是吧?”
沈听澜:“???你想气死我?”
黎念摇摇头,“我想离婚。”
“你休想。”沈听澜冷哼一声,“再提离婚,下个月就办婚礼。”
黎念:“…………”大可不必。
“那你可要好好保养身体,毕竟我年纪小,又不懂事……”黎念无辜的眨眨眼,“你要是被我气出个好歹,那我唯利是图的愿望可就都实现啦!”没有婚内财产协议的好处就是,财富共享。
沈听澜:“…………”她真是生来就克他。
一顿饭吃完,沈听澜没吃几口气的胃疼,黎念倒是吃的不少,沈听澜揉揉胃,他之前虽然饮食不是很规律但是也没有胃疼过,自从黎念离开,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胃出了问题,但是也没怎么在意,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胃格外疼。
黎念察觉到沈听澜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沈听澜说了句“没事”,便想去主驾开车门,却被黎念一手拉住,他的手很凉,黎念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沈听澜好像从没有冷过,他的手也一直都是温暖的,察觉到他的身体可能没有他说的那么正常,黎念当机立断道:“去医院,你去副驾驶。”说着,自己拉开了主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吃饭的附近就有医院,很快就到了,黎念带他进去挂号看医生,医生是个有些年纪的大夫,问了症状后看了眼黎念,问道:“你们是夫妻?”
黎念点点头,沈听澜说了句“是”,医生又问道:“吵架了?”
黎念愣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着医生,医生说道:“胃炎,我给你开点药,平时记得按时吃饭,保持情绪稳定,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没事不要总吵架。”
沈听澜沉默,黎念心虚的眼神乱飘,敢情今天是真的把他气着了……
下楼拿了药后,黎念扶他坐到大厅的椅子上,去给他接了杯温水,“喏,先把药吃了。”
沈听澜接过药放进嘴里服下,黎念坐到他身边,“我今天……是不是把你气到了?”
沈听澜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只有今天?”
黎念喃喃道:“我都说了离婚了……”
沈听澜:“那你还是把我气死吧。”
黎念:“…………”他图啥啊到底。
黎念想不出个所以然,起身说道:“那回家吧。”刚要走,却被沈听澜拉住了手腕,随后,她就被扯到了沈听澜面前,腰也被他抱住,他把脸都埋进她的腹部,黎念浑身僵住,愣愣的被他抱着。
“念念,我好疼……”
黎念的心下一痛,沈听澜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了是吗?”
黎念沉默,沈听澜轻声说道:“是我活该,都是我自找的,但是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一点点,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好吗?”
黎念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沈听澜,我不想再赌一次了。”跟他分开的那一年有多痛苦多难熬,黎念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当年她满心欢喜的以为遇到了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结果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原来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是个爱哭的人,那一年她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