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由得想到付息烽那日遇刺,十分反常的将他留宿在首阳宫之事。
明栎考虑片刻,抬头看他,眸光清亮:“好,这个忙我帮。”
事关师尊,姑且赌一把吧。
地下室的石门已关阖。
穆长亭瘫软在地,一股不熟悉的热浪席卷了他,热,很热,他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扒光了才好。他脸颊通红,眉头紧蹙,一双眼睛像是含了水一般,双手无意识地去扯衣领,露出性感而漂亮的锁骨。
付息烽就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看了他许久。
穆长亭甩了甩头,勉力保持了一丝神智,他咬牙想要站起来,可才撑起来不过片刻,双腿打颤又摔了回去。眼前忽然递过来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穆长亭垂着眼眸,看也不看,依旧靠自己的努力撑坐起来。
他背靠石壁,喘息着低声道:“我宁愿……你杀了我……”
付息烽眼眶泛红,双手攥成拳,声音里满含痛楚:“我不想让你知道的,这些事我本想埋藏在心里一辈子!我一直珍惜我们的感情……”
穆长亭勃然大怒:“那你就不该做!你把邢玉笙毁了,把整个清心派也毁了!”
付息烽神色凄惶,扯了扯嘴角,他哑声低问:“不该做?你知道我守了你多少年吗?你知道每当我看到你不顾生死的袒护他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我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他邢玉笙算是个什么东西?天煞孤星之命,居然硬生生扭转命道,跟你结了生死姻缘线,他也配?!”
穆长亭心头一震,喃喃道:“你说什么……”
付息烽一步步走近,慢慢蹲下,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如情人一般温柔低语:“长亭,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永远能够陪伴在你身侧,这一点,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微微笑起来,“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极了我,那不妨再多恨一些。”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抬起穆长亭的下巴吻了上去。
穆长亭嘴唇抿得紧紧的,拼命偏头闪躲。
付息烽搂住他的腰,将人半压到地上,细密的亲吻辗转从唇角往下,在锁骨处轻轻吮吸,留下一枚深红的吻痕。
情动之时,付息烽呼吸急促,眼睛赤红,也顾不得穆长亭不愿意,一手去解他的腰带,一手镇压他的反抗。
穆长亭忽然想起那日在浴兰宫弟子房中,那人也是将他牢牢压在床上,低头索要亲吻,他当时虽然吃了一惊,却不似现在这般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付息烽,你疯了吗!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付息烽抬头看他,眸光深沉:“我是疯了,早该疯了……”
就在这时,石门“轰”得一声被炸得粉碎。
乱石飞撞,尘雾飘散之后刑玉笙的身影渐渐清晰的显现,他进来的方式可谓简单粗暴,但穆长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处居然建在梅见宫之下,若不是明栎去付息烽之处偷来了长生剑,靠着长生剑对主人强烈的感应,他们还未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隐秘的地下室。
进入密道之时,他们刚好撞见扛着顾子澜出来的神秘男人。
男人见到他们弯唇一笑,并未滞留,转身就朝另一侧飞快逃去。
明栎看见顾子澜惊叫道:“师弟!”顾子澜虽然平素性子不讨喜,但毕竟是他同门师弟,明栎身为大师兄,不能眼看着他陷入险境而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