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捆绑起来。
和淮在身后不安道:“你……你真的是穆掌门么?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穆长亭和刑玉笙登门之时,就已易容成这两个清心派弟子的样子,若不是刑玉笙一说话,和淮就认出了他的声音,只怕不会那么容易放他们进门。
况且眼前这人,真的之前见到的那个不会说话,呆若木鸡的穆掌门么?
怎么给人的感觉那么像子澜哥?
和淮忍不住睁大眼睛细细打量他。
绑架这个词用得真妙,穆长亭笑出声,故意诱惑道:“因为……我们要去打坏人啊,所以需要他们帮忙。”
和淮小孩子心性,一听打坏人就来劲了,转身跑到刑玉笙身边,兴奋道:“刑大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刑玉笙默默看了穆长亭一眼,对和淮说道:“只是去办点事,需要掩人耳目罢了。”
和淮知道邢玉笙不会说谎,不开心地撅起嘴,满脸失落。
穆长亭走过去揉了下他的脑袋,好笑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家伙,难道还要学人家做大侠?”
和淮扬起下巴,理所当然地说:“那有何不可?要不是邢大哥不许我舞刀弄剑,我说不定早就拜个师父学艺去了。”
穆长亭讶异地看向邢玉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片刻,穆长亭就先行错开目光。
从和淮处离开,他们二人凭着出神入化的易容丹,顺利混入了清心派。
那两个小弟子原住在浴兰宫,两人正好同住在一间房,这或许也是邢玉笙选择他们的原因之一。一来浴兰宫在清心派十二宫当中,地位不算太低,能够有资格参与许多事,但地位也不会太高,因此混入其中也算得上低调。二来,他们两人同住一间房,其实更方便行事。
穆长亭躺在床上,双手叠交撑在脑袋后面,盯着天花板梳理最近发现的线索。
邢玉笙则是在对面认真地在铺他的床,穆长亭知道他有洁癖,但不知道他现在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连个临时住所都要重新更换新床单。
穆长亭瞥他一眼,翻了个身正对他,问道:“你为何不让和淮习武?我看他是这方面的好苗子,值得栽培一下。”
邢玉笙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低声道:“我希望他有一个平平淡淡,一辈子都不会经历太多波澜的人生。舞刀弄枪的日子有什么好,平凡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穆长亭怔忪片刻,笑了一下:“是啊,他如今这样就挺好的。”
若是小师弟还在世,能够像和淮那样轻松惬意的活着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悠扬的钟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急促地接连敲了三下。
穆长亭脸色一变,猛地翻坐起来,随着钟声落地,外头也渐渐传来弟子们凌乱的脚步声和忽然打破寂静的人声喧嚣。
邢玉笙皱眉道:“发生何事了?”
他过去毕竟在清心派待的时间不长,对许多事情又不是很上心,此刻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钟声蕴含的深意。
穆长亭低声道:“清心派内有外人闯入,难道我们暴露了?”
穆长亭走过去推开窗,静心闭目,集中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