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他也的确不够稳重,大约是要领导人换届的缘故,或者是他在职场里受了些教育,现在的他,和当年简直是判若两人了,可以用让人刮目相看来形容。
他变成了非常稳重而带着内敛的人。
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时他还是会表现出他的锋芒毕露的,例如此时这般咄咄逼人地质问苏蕤的时候。
苏蕤实在想不到他会追问自己这个问题,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程俊继续说,“有人看到过你和那姓谢的在医院,你为他去堕过胎了?”
苏蕤收起了尴尬,神情变得郑重肃穆起来,说,“不是。”
程俊道,“何必要反驳得这么快。我以为你那么坚持自己,必定会有让人敬佩的结果,你看看,最后又怎么样了。”
苏蕤道,“不是。”
程俊说,“不是什么。”
苏蕤说,“我没有为他堕过胎。”
程俊道,“你们最后还是分手了。”
苏蕤盯着程俊的双眼,“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如此而已。你这样质问我是为什么?要证明我曾经坚持的是错的吗。”
程俊错了一下眼,笑了一下,说,“不是。只是想,你既然和他分手了,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我呢。”
苏蕤愣住了,“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程俊道,“没有,我和邹靓分手了。已经分了大半年了。我们两个本来也不合适,对对方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只是因为家里觉得我们合适,我们才在一起了而已。我现在追求你,还来得及吗。”
苏蕤嘴唇动了动,笑了一下,说,“我不大明白,到现在,我其实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在本科的时候,他的确是追求者众多,在外面做兼职,也往往遇到搭讪和勾搭,不过自从上了研二,他真就和桃花这两个字绝缘了,和谢林云谈恋爱后,再无人追求过他。苏蕤倒并不希望有人追求自己,只是从这个事实,他判断随着自己年纪增大,的确对男性失去了吸引力,而这种情况下,程俊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话呢。
苏蕤神色有些迷糊,程俊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现在还来追求你,是自降身份吗。”
苏蕤笑着说,“你倒还是原来的那种性格,我以为你有变化。”
程俊道,“什么性格。”
苏蕤看着他吐出两个字,“自恋。”
程俊丝毫没生气,只是笑,开始是勾唇笑,后来是露齿哈哈笑,笑完后说,“有人和我说,爱上一个人,就是无论对方说什么话,都能达到自己的最心底,高兴,生气,难过,这些情绪都能因对方最简单的一句话引起,明明并不是为他而生,却能在和他在一起时,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得最真实。”
苏蕤愣了一下,眼神微微垂了下去,他想到谢林云,虽然过去了好几个月了,但他从没有停止过想他。
苏蕤控制了自己的心绪,说,“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正陷入苦恋之中。”
程俊说,“是邹靓说的,所以我们平平和和地分手了。两边家里都阻止反对,我们还是分了。”
苏蕤看着他,程俊又说,“苏蕤,给我一次机会吧。”
苏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隔着几盆花木,苏葳把襄海拉也拉不住,襄海还是踢倒了椅子,站了起来,说,“哥,你不是说被玩过的女人都没意思吗,这个女人,肚子都被刮过了,你还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