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裙,a字裙,拖地晚礼服,大摆尾婚纱,心形化妆包,水钻包包,比基尼泳衣和热裤...
女孩沉迷在自己的换装世界里,玩得不亦乐乎。
她是很擅长找到乐趣的女孩子。别人都觉得幼稚无聊的游戏,她却能沉浸进去。
玩着玩着,她突然想到,现在是她给芭比换装,不会今晚上,等洗完澡,就到梁津给她换装了吧?
因为有了提前的预警,所以这一晚,女孩时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一颗心浮沉不定。
晚上洗完澡,是梁津给她吹头发的。
女孩坐在床边,乌发湿漉漉的,男人用干燥柔软的毛巾包住她的小脑袋,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在她发间轻揉。
“你还和edward夫人聊了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男人看着掌下的小女孩。
原以为这小女孩初到社交场合,会莽莽撞撞的。他已经预备好了要多看着她照顾她,不让她在这种场合感受到格格不入。
谁知,她融入得很好,不仅语言进步得飞速,那些夫人们都喜欢她,愿意带着她玩。
“你是说吃舒芙蕾的时候?我们在聊熊猫呀。”女孩抬起一双好看的眸。刚洗完澡,她眼神也是湿漉漉的,纯真。
“嗯?”
“我和marie说,我在中国的工作是饲养熊猫。marie说,熊猫呀,她们都很喜欢,来芬兰出差的两只大熊猫,芬兰人民还怕它们感到孤单,在中秋节的时候请合唱团给它们唱《但愿人长久》。”
“marie问我,熊猫的毛发摸起来是什么感受,我说,硬硬的扎扎的,像是在摸猪毛。”
女孩兀自说着,笑了起来。
熊猫熊猫,她好喜欢和别人聊这个。
“就那么喜欢熊猫?”一直倾听着不吭声的男人,忽然说。
“嗯嗯,喜欢呀。”女孩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真挚。
“小没良心的。为了熊猫是不是连我都能不要了?”梁津看着女孩那张明媚的脸,低声。
明年四月,她就要离开她,一个人在几千公里之外,在山间的羊肠小道上跋涉,就为了那些全身只有黑白两色的、毛绒绒的家伙。
“我哪里没有良心啦?我有的,我有。”她说完,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连熊猫的醋都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