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不是在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伸手开始剥她的衣服。
她穿着真丝的睡袍,v形领口,贝壳材质的扣子松松地扣着,他动手,极有耐心地将纽扣从扣眼中褪出。
间或他抬头看一眼,语调平静,和她解释。
“你看,天边那一弯弧形的,短暂增亮后迅速地衰减,有明显的日地运动,那是极光弧。”
梁津记性极好,只是在stanford的时候修过一门名叫《极光与彗星》的天文选修课,课堂上名目繁琐的名称和现象,都被他记了下来,将近十来年没忘。
女孩探头去看,果真看到一弯弧状的极光。
“再看西边,弯扭曲折的是飘带状极光,也叫射线式弧光带极光。”
他一条条地和她解释。这一刻,女孩的内心忽然平静下来,平静中又有微微的喜悦,好像看极光就应该是这样子。就应该并排躺在床上,伴着梁津那质感醇厚的声音,像是被泡在有着绵密泡沫的威士忌酒里,浑身都酥酥的。
不知何时,她月匈前一片冰凉,躺在雪白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肌肤似乎刚被牛奶沐浴过,被他熟练地从睡袍中剥离。
他穿好雨衣,将她的脚腕塞进她柔嫩的小手中,嗓音低哑命令她“握住”,再缓缓地沉身,嵌入。
女孩的表情泛上几分迷离,咬着唇。窗外恰好一只驯鹿经过,宽大的鹿角撞过松枝,撞落了一树干燥蓬松的积雪,簌簌地落下来。
那簌簌的声响,终于让她从沉迷中惊醒过来。这像个什么样子?这可是在玻璃房里,全透明的玻璃房,如果有人经过,就会看到她被月兑得干干净净被他按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紧绷起来。
驯鹿不会看到了吧?也不知道那是只小驯鹿还是成年的驯鹿,这么少儿不宜的镜头。
紧接着,透过玻璃窗,头顶的极光变得扭曲而晃动。极光好像在跳舞,像是燃烧的绿色火焰,又像是狐狸摆动的尾巴。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晃动的是她而不是极光。
在失重的、好似从过山车的顶端掉下来的一刻,女孩哭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泛滥而出。
“呜呜不要了,我想看极光。会有人——”
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低头看着她迷离而又朦胧的双眼,爱极了她这幅被他摆弄的模样。
“乖啊。怎么不是在看极光。”男人动作凶狠,但是语气温柔而低沉,他甚至抬头看了眼天空,好整以暇地和她讲述,嗓音低哑到极致,像是大提琴最低的音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