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燕打趣道:“耀之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我千万不要忘记,老夫怎么能不给他拿过来呢。倒是这么远送他那几笔画也拿得出手。”
张睿笑笑,抱着画道:“恩师的一番心意,纵使千里送鹅毛,在下也记得他的恩情。”
江同燕捋着胡子赞赏的点点头:“果然如那老顽固说的,收了个好徒儿,你破案颇有他当年的风采。”
张睿急忙道:“与恩师相比还差的远。”
江同燕:“谦虚了,如今被派去江州调查盐商之事何日启程?老夫实话实说,这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张睿道:“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准备明日便启程。为官者,自然以皇命为令,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义不容辞。”
“不错,那老夫便提前助你马到成功了!”
两人寒暄半晌,张睿便告辞离开不再打扰他休息。回到客栈周隐已经等的有些着急,见他回来道:“那江同燕与你说了什么?”
张睿:“并未说什么,只给我捎来师傅的两幅画和一本案薄。”
周隐从他怀里抽出画卷,展开看了看道:“张老的画果然不错,怪不得京中都说千金难求,倒是他舍得一下送你两幅。”
张睿笑着走进去道:“那江大人要来拜见你你为何称病不见?”
周隐道:“我不愿意与他周旋,这老家伙心眼太多,与他说话太费劲。”
张睿点点头,心中了然,他与周隐的身份不同,江同燕说的话自然不同,自己与他没有任何相矛盾的地方,所以他才未使心计。换成周隐便不同了,江同燕首先是皇上手下的人一切为了皇上着想,自然会问周隐一些他不愿说的话。
张睿正朝客房里走突然听见后面林孝泽呼喊:“睿儿!京中来信了!”
“说了什么?”
林孝泽眼睛通红道:“祖母……祖母辞世了。”
张睿一愣,半晌才想起林府的那个老太太,可她什么模样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拉着他手道:“你若生成姑娘家,跟我的珍儿一模一样……”
林孝泽抽噎道:“临走时祖母身体便不太好,没想到怎么快……我却没伺候在她身边。”说着捂着嘴哭了出来。林孝泽对老太太感情还是很深的,即便老太太与林夫人不合,却从未苛待过这几个孙子,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偶尔还略偏心他,林孝泽从小便在她身下长大,如今听闻老太太去世心中哀痛难忍,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京都。
张睿走过去拍拍他后背道:“不要太难过,如今你回京城去吗?”
林孝泽点点头道:“我的回去,祖母临走前我没侍奉在左右已经是不孝,若再不回去就没脸为人子孙了。”
张睿点点头,他作为一个外甥子没必要回去,另外江州盐商之事也不容再耽搁,若是让他自己回去张睿还不放心,商量一番贺明主动要求跟他一同回去,贺香薷看看两人欲言又止。
最后决定下来,张睿周隐领着几个随从带着俩孩子去江州,贺明则跟着林孝泽回京都。张睿朝把来时皇上给自己的几个侍卫派去保护二人归京。
张睿坐在马车上翻着张耀之给他送来的那本案薄,上面有安云升的那宗案子,还有孙盏的那宗案子,看到最后是张耀之写给他的话:
“这两宗案子是否有关老夫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司马云那宗案子的幕后主使之人与安云升这宗案子幕后之人恐怕有所牵连。这罗玉临死前所说的那个人与董卓说的人不谋而合,老夫觉得与右丞相李潜脱不了干系。此去江州务必要谨慎小心,江州知府与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