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早准备好沾湿的布巾把周隐身上的污血擦净。老大夫又把药膏递给他道:“别忘了给王爷抹上,这施完针身上留下的针孔若不及时擦药就会越烂越大。”
湛清接过药膏道:“我知道,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叹气摇摇头收拾好药箱起身离开。
床上的人双眸紧闭,眉头紧锁。湛清麻利的把药擦好,被子盖上,悄悄的退了出去。王爷每月几乎都会犯一次,这种情况他已经习惯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次似乎提前了几日,难道是……王爷葵水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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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在床上躺了两日便忍不住起来了。活动活动了筋骨,总躺在床上身上都快长蘑菇了。
林承前后来大理寺看了他几次,顺便送来许多补品,让他安心养病。其实张睿对这个舅舅真的说不出好坏,至少他没苛待过自己,还把自己送进学府已经算不易了。
唯一让他不开心的是,这几日都没见到周隐。也不知道这家伙干什么去了。
司马兆良的案子算是糊里糊涂的结案了,凶手始终没有抓到,董卓身后究竟是不是大皇子无从得知,就算是大皇子,大理寺也不能继续再查下去,这件事只能这样呈上去了。
这董卓如果没听自己的话或许已经被人灭口了也说不定,只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耀之把案子说给皇上听时,顺便跟皇上举荐了张睿,皇上问了问他的状况,略一思索道:“张爱卿你推荐的人我自是放心,只是这孩子年岁太小,又把他送到那穷乡僻壤之地,难保他会夭折在此啊。”
张耀之拱手道:“回禀陛下,这孩子年少命运坎坷,使得他心性坚韧,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性子沉稳冷静,比许多大人还要强。还有这孩子命硬不易死。”
皇上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夸人的。”
张耀之窘道:“臣是爱才心切才恳请皇上能给他一次机会,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
皇上道:“准了,若是三年后这小子没长歪,但凡有些政绩朕就把他调回京中如何?”
张耀之急忙跪地磕头:“臣替他谢皇上恩典。”
皇上:“行啦,行啦,快起来吧,老胳膊老腿的,朕真怕你一跪再跟司马丞相似的起不来了。”
张耀之嘴角微微抽动,双手支地,纵身一跃麻利的爬起来。
皇上哈哈大笑道:“朕不过说你一说,你还与朕杠上了,有能耐你来过鲤鱼打挺啊?”
张耀之:“咳……陛下不闹了。司马丞相出了这样的事后朝上权势已经开始一边倾斜,皇上若是再不做出应策,恐怕下面人心中不安啊。”
皇上揉揉脑袋:“这帮人还真不省心,张卿,我若让你来当这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