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一愣轻轻拍拍他道:“张睿,张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床上的人却再无反应。
“第一次与你在慕古斋相见时,当时第一眼看见你就觉着这人怎么长的如此合眼缘,看过一面就记住了。那日在街上,你被惊马差点踏在蹄下,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是你,急忙让湛清把那马用暗器杀了,幸好你无事,没想到你居然猜出我的身份,不然还能逗逗你。后面学府的案子破的实在够精彩!就连我这自认还算聪明的人都不如你想的深。”
“有时候我真想放下王爷身段与你相交,可怕你觉得我身份太高,不愿与我做朋友。在学府请你一同吃饭时,没想到你真答应了,你不知道我多高兴……”说着周隐自己苦笑起来。
“既然高兴,以后王爷再多请我几次如何?”嘶哑的声音,带着笑意。
周隐愣住,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低头一看,床上那人微笑着,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周隐面色一红,急忙起身道:“咳……你何时醒的?我去给你叫御医。”
张睿伸手抓住他手腕轻笑道:“你还未答应我呢。”
门外张耀之江硕和韩叔三人蹲在门口聊着张睿。听见匆匆的脚步急忙回头看。只见周隐双颊通红,磕磕绊绊道:“张……张睿,醒了……叫御医进去看看。”说罢叫了湛清两人回了王府。
几个人急忙跑进屋内,见张睿神色正常。张耀之一听抚掌大笑道:“这孩子果然如老韩说的一般,命硬!凡人若是发热一天一夜不死也没好活,你看着小家伙除了没精神外居然一点都没事。”
韩叔见张睿醒了彻底放下心来,这么一松气居然虚脱的昏了过去。小厮们急忙把人抬到隔壁的客房里。御医就着给他诊了诊脉,忧思过度,睡一觉多吃些好的补补就没事了。
张睿躺在床上,感觉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粘腻的汗水,四肢无力,酸软难受。御医临走时特意嘱咐过,这几日不可随便出门,不准沐浴。这次发热没把脑子烧混了就是万幸。只是喉咙却有些烧坏了,一说话就疼痛无比,御医说无事,就算烧坏了公子年纪还小,没过换嗓期,过了换嗓期声音就会变回来。
见御医说了人没事,张耀之和江大人才放下心来,叫了小厮在此伺候着,两个人都出了屋子。
张睿伸出手,想着刚刚那人说的话,心中一暖,周隐……。又想到自己在昏睡时领着自己走回来的孩子,或许就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如果不是他把自己带出来,或许自己已经不再人世了。心中默默叹息道:你且安心,我定会活好这一世。
张睿休息了半日,下午醒来时急忙差人叫了张大人来。
张耀之:“你说董卓没有死?!”
张睿点点头道:“确实没死,你给我的那份名单里其中就有他的名字,后来我想起那天来大理寺时,在门口正好看见平安候府的人来大理寺闹,董卓的尸体放在大理寺门口,虽然当时尸体盖着白布却意外露出一只手。我余光看了一眼,便觉的那只手不像是养尊处优人的手,倒是更像农夫的手,手指粗短还有老茧。所以怀疑过那董卓是不是诈死。没想到他居然在大理寺安排了细作,把名单偷出来后把我囚禁在大理寺后面。”
张耀之捋了捋胡子道:“这么说,司马兆良是被董卓害死的?”
张睿道:“可以这么说,董卓把我绑到弃宅后曾不小心透露了一句,他背后应该还有别人,不然一个没权的庶子有什么本事设这么大的一个局?”
张耀之:“恩,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就算如此了,你且养好身体,这次实在太惊险,如果不是你那仆人忠心耿耿,对你了解颇深,或许再过一两日我们都不一定会找到你啊!”
张睿道:“是我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