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心里把张睿恼上了,若不是这小子偏要来林家孝泽又怎么会半夜领着他偷偷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诗会,结果死了个大官家的孩子,牵连到这么些人,真是灾星!
心里虽恼但面上并不显露出来,而是叫小斯把两人都照顾好。看着车慢慢离开巷子,林夫人心是怎么也落不到底,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秋霜,你说孝泽到了大理寺会不会吃板子?他这刚染了风寒,万一再遭了板子,那……那可……如何是好?”
秋霜是林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连忙安抚道:“夫人别太着急,老爷已经出去安排了,咱们大少爷在大理寺大小也是个官,定不会让二少爷吃了亏去的。”
林夫人点头道:“也是,有孝清在,他们也不能难为我泽儿,只可气那徐州来的小子,要不是他,我泽儿怎么会受连累!”秋霜不好接话,只得点头,又对林夫人劝了几句。
张睿和林孝泽坐在马车上心里同是忐忑不安,林孝泽拿着帕子擦了擦鼻子道:“睿儿一会莫怕,我哥哥在大理寺也能说上几分话,他们不会太为难咱俩的。”张睿点点头,心思却没在这上面,而是分析着昨夜的情况。
昨夜在自己做完李白的月下独酌后,那个叫子衿先走的,然后……那个叫周隐的和仲昕一同离开,接着是穿浅青和淡紫衣衫的两人相继离开,最后才是那个娃娃脸起身同三个人告别后自己离开的,他走后不久张睿和林孝泽也一同离开,最后只剩下蒋泰自己在慕古斋结账。张睿和林孝泽因为马车没有等两人而是步行回的林府,那孙宏启的死肯定就是在这个时间内发生的。
想来想去脑袋里一团乱,没有法医鉴定时间,没有工具查看死者的死因,见不到尸体,看不不到事发现场,不能询问嫌疑人……张睿揉揉脑袋,谁能告诉他这种急的要上树的心里怎么破?!
马车滴滴答答的到了大理寺,两人下了车,几个衙役跟在两人身后朝大堂里走,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模样和林孝泽有七八分相似。
那男子走过来朝两人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睿表弟吧,我是林孝清,昨日公事繁忙没有回去看你,在京中还习惯吧?”
张睿连忙点头道:“见过表哥,在京中一切都好,舅舅和舅母对我很是照顾。”
林孝清点点头让两人进去,又悄悄在两人耳边道:“一会别乱说话,要是少卿问你们,一律不知便可。”两人点头,进了大堂内。
堂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参加昨日诗会的人,大伙一见两人进了来,连忙过两人过去。林孝泽急忙走过去拉着蒋泰道:“君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宏启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蒋泰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都怪我,要不是我组织诗会,宏启就不会……”说完眼角一红,满脸恼怒。
张睿站在林孝泽身边并不说话,而是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蒋泰的伤心不似作伪,那个叫子衿的依旧没有束发,穿着一身墨色长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其他几个人相互交头接耳,都在担心究竟怎么判这案子。唯独没有昨日那个叫周隐的锦衣男子!
林孝泽似乎也发现了,悄悄问蒋泰怎么不见昨日那人。蒋泰摇摇头并不说什么,但是眼里的神色已经告诉他,这人身份不一般,不是自己可以谈论的。
张睿心里低声一笑,果然,那叫周隐的不是皇子便是王爷,当今皇上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