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公子瞪着眼睛大声道“他好好的,他把我们一群人都打了。”
越娆淡淡问道“这么说你们是一群人打他一个人了?”路边几个邻居几个站出来大声道“我见过童家的公子,才七八岁,个子也没有你家孩子大,你们一群人打人家孩子,这会儿倒打一耙,真要脸面。”
“就是,谁不知道童家公子最是有礼,见了我们都行礼,不笑不说话,对谁都是极为和善的。”因童家对邻里之间帮忙不少,人人都记得童家的好,如今出来说话的也不少。
越娆冷笑一声,给小厮们使了眼色,拿起棒子把他们轰了出去,朱夫人见童家大门儿大关起来,便站在门口骂起来,越娆找了几个平日里伶牙利嘴的婆子出去对骂,越娆根本不出面,跟奴才对骂也只有朱家夫人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朱老爷知道不由大怒,找了几个小厮把朱夫人架了回去,这是后话。
直到晚饭时分二宝才回来,身上的衣服只有袖子烂了一点,头发乱了一点,身上没有伤,越娆这才放心了,她不由怒道“孽障,才上学不足半月,你就给我惹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童琛本来也生气,但见孩子回来,也没有吃饭,心疼的跟什么似地,忙道“算了,吃了饭再问话吧,孩子之间谁没有打过架。”
越娆瞪了童琛一眼,沉着脸问道“你要是不老实回话,今天晚上休要吃饭。”
二宝老实的跪在地上,这才道来,因二宝是新学生,又见他穿戴都是上好的,开始没有人敢惹,书院里有一个叫王胜学生,读书不怎么好,但算学却极为出色,书院的师傅本因为他的出身便有几分慢待,又加上王胜一读书不是极为出色,慢慢变成一个隐形人,书院的那些官僚以及世家之子,慢慢以欺压王胜一为乐趣,有些官僚家虽说有些权势,但也是一些小吏,平日里家境并不是极为出色,带到学校的饭菜也是一般,但王胜一虽说不能穿绸缎,但吃的却极好,学院的那些学子经常抢夺他的饭盒,后来二宝到了学院与王胜一同位,王胜一虽说平日里不言不语,但因父亲经常全国各地跑商,见识不少,王胜一最是喜欢听父亲说一些风俗见闻,慢慢眼界比较宽,自打与二宝坐同位,两人经常交流,二宝极为佩服王胜一,不由便与之结为好友,那些子弟再来欺辱抢夺王胜一的饭盒时,二宝便出面干涉,因二宝长得高大,又有功夫,平常人不敢招惹,加上二宝心眼儿颇多,陷害了几次朱家小公子,这朱家公子不由恼羞成怒,平日就是霸道惯了,带了一伙子人前来找事儿,二宝在家也是娇生惯养,气不顺就使唤拳头,几人言语不顺,就打了起来,二宝自打三岁便跟着哥哥习武,如今已经八岁了,就是一两个平常的汉子也近不了身,二宝把七八个孩子打倒在地,最后还是夫子制止住了这场争斗。
二宝抹了抹头上的汗,大声道“那些孬种,真没有本事,打了架还家还哭鼻子,夫子都呵斥他们,娘,这不怪我。”
越娆看了他一眼,让他起来,让小丫头端了水盆洗脸洗手,童琛忙让厨房端了老汤面条,二宝真饿了,整整吃了两碗才罢休,童琛给他夹菜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越娆也不好把孩子管得太死,但不能纵容,只淡淡道“你回去罚下五十个静字,以后遇事冷静,你要是不陷害朱家的,他如何领着人打你,要是那些孩子都有功夫,吃亏的不就是你。”
二宝吃着面条,满不在乎道“他笨,不会读书,就是他叔叔当了官儿才发起来,天天自持高人一等,我就是在他墨盒里撒了尿,谁让他伸着腿拌我。”
越娆现在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摇了摇头,好在这孩子心眼儿不坏,本性是好的。